艾雪有种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感觉,问道:“如果他们拿然然威胁你,你打算怎么办?”
时晏修没有正面回答,“总之您别声张,事情我来解决。”
艾雪不知道该说什么,只为自己的女儿感到不值。
裴韵然悠悠转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成大字,被绑在床上,有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站在她身边。
裴韵然吓得奋力挣扎,喊道:“你是谁?你要干嘛?”
她记得自己在楼下看到了阎铮,阎铮怎么就被带到这里呢?
女医生戴着口罩,漂亮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情感,冷漠地盯着裴韵然说:“你不要紧张,我只是给你做个检查。”
裴韵然不明白阎铮把她弄到这里来为什么要做检查,问道:“什么检查?”
女医生就像是冰冷的机器人,换了一个方式回答:“我只是想确认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我得了什么病,和你有什么关系?是阎铮让你来的么?”
女医生没有回答,而是把床摇起来,摇到裴韵然能够正常喝水的高度。然后走到床头,拿起一瓶矿泉水打开,低头看着裴韵然。
其实她非常同情这个女孩,但她也是按家主的意思办事,没有办法。
裴韵然觉得自己被高冷的女医生折磨得要崩溃,又问了一遍:“阎铮到底让你检查什么?”
“家主只是想确认一下你到底得了什么病,你不用害怕,就是做B超检查,不会对你造成伤害。但你现在需要再喝一点水,刚才给你做B超的时候,根本看不清楚,你需要憋足尿才能看得更清楚。还有,你有没有和人发生过关系?”
裴韵然大脑一阵嗡鸣,她大约猜到女医生的意思了,阎铮是想知道她有没有流产。她想起时晏修说过阎铮喜欢她,难道喜欢一个人非要这么极端么?
裴韵然很害怕,她觉得自己必须离开这里。
裴韵然躲开女医生递过来的矿泉水,想坐起来,但四肢被固定,她根本做不到,她只能喊道:“我不喝!我不要检查!阎铮呢?你让阎铮出来!”
裴韵然想不明白,阎铮平日看着那么儒雅温润,怎么可以对她做这种事情。
“家主不在,他现在还有别的事情要忙。裴小姐,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到底有没有和别人发生过关系?确切地说和时晏修发生过关系?”
裴韵然不知道这个答案该如何回答,既然阎铮很纠结这个问题,那么就只能让他死心。可如果她撒谎说和时晏修发生过关系,他再变态地折磨自己怎么办?
她绝望地只能向女医生求救:“我求求你,你把我放了吧,我们无冤无仇,你何苦为难我呢?”
“裴小姐,我真的无能为力,家主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我要是放了你,我自己恐怕都活不了。”
没人能解救自己的无助,让裴韵然感到绝望,她的泪水不断地涌出来,嗓子变得沙哑:“医生,我求你发发善心,让我回家吧,我求求你了,出去后我做牛做马都会全力报答你的大恩的。”
素来高冷从不轻易心软的女医生,此刻也受不了女孩子的这般哀求,只能换一种缓和的说辞,“对不起,裴小姐,你先配合我检查,如实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和异性深度接触。也许家主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见到他时,好好和他沟通,他那么喜欢你,肯定会答应你的所有要求的。”
裴韵然并没有相信女医生的话,没有回答女医生的问题。
但因为长时间没有上厕所,还是憋尿成功,女医生顺利地将B超做完。
后来,女医生哄问裴韵然到底有没有和异性有深度接触,裴韵然依然没有告诉她,只是目光呆滞地看着天花板。
女医生知道裴韵然现在仍需要消炎,带着她去了一趟厕所后,又挂了吊瓶给她输液。
液体输完,窗户外已经是漆黑一片,有人推门进来,裴韵然看过去,是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