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关系有点乱,气氛变得微妙,裴韵然瞬间头疼。
李冬薇合上笔记本,看了看手表说:“咱们别在这闲聊了,一会是安教授的古代文学,他最讨厌迟到,咱们赶紧去上课吧!”
孔祥娜也开始收拾书包,“我这学期的一等奖学金就看安教授能不能给我高分了,早点去占个离他老人家近点的地方,博个好感。”
裴韵然左右为难,看着她们一前一后地走了,生无可恋地对着陆鹏飞小声唱着:“都是你的错,在你的眼中,总是藏着让人又爱又怜的朦胧……”
陆鹏飞换以还不是因为你的表情,根本没有意识到是自己的问题,“月亮惹的祸,我不背!”
裴韵然说:“哥,你今天真有点多余。”
陆鹏飞瞪她,“千里扛猪槽子全为了你,你还挺没良心的。”
裴韵然看着距离他们越来越远的李冬薇,恨不得在陆鹏飞的脑袋上敲个洞,让他脑子里的水流出来,“大哥,你不是喜欢李冬薇么?你非得陪我去做家教干嘛?”
陆鹏飞面无悔色,“有什么问题?孔祥娜去做家教,我也陪。再说,我当你是妹妹,对你好怎么了?”
“我知道你和我是纯哥们,关键是你喜欢那位知不知道哇?”裴韵然边说边比划着,深怕自己的语言表达不清,用肢体语言做补充。
裴韵然清楚地看到陆鹏飞一闪而过的受伤表情,他眼神黯淡下来,“她知道我们都是好朋友,不会介意的。”
陆鹏飞这句话说得颇有深意,裴韵然想问个究竟,他看出她的意图,没给她机会,长兄说妹妹的语气,“自己的事都操不过来心,我的事你就别瞎操心了。”
陆鹏飞的表情罕见的严肃,裴韵然生生咽下疑问,默默地和陆鹏飞一起朝前走。
裴韵然进了阶梯教室看到坐在第四排的孔祥娜,深呼出一口气,还好这姑娘没坐第一排,否则她真的不敢和孔祥娜坐在一起。
裴韵然和孔祥娜坐在一起,陆鹏飞则坐在后排李冬薇旁边,裴韵然的斜后方。
“铁四角”上课基本都会这么坐,这是他们互相帮助提问作弊的最佳座位。
尤其是裴韵然,经常受益。
安教授一进门就说要提问上节留的作业,李白的诗《宣州谢朓楼饯别校书叔云》。
话刚落地,大部分的同学都埋下了头,恨不得安教授看不见自己。
裴韵然同样做鸵鸟,恨不得隐身。
她今天穿了妈妈新买的鹅黄色裙子,比较扎眼,纵使安教授的眼神不太好,还是一眼就瞄到第三排低着头的裴韵然。
“第三排穿黄色裙子的这位女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突然被点到,任何言语都不能表达出她的惊慌,深深后悔自己没有好好背诵,她满脸通红,站起来说:“我叫裴韵然。”
“好,你来背一下吧!”
裴韵然看向身边的孔祥娜,安教授马上瞧出裴韵然的心思,提醒道:“考验友谊的时候到了,你也不想你的同桌因为帮你而被扣分吧?”
裴韵然的脸更红了,她可不敢影响孔祥娜考一等奖学金,否则孔祥娜会对她锁喉抛尸,她还想好好地活着。
身后的陆鹏飞故意清嗓子,是在告诉她他准备好了让她作弊。
裴韵然微侧头,努力去看放在斜后方桌子上的课本上的字,无奈字实在是太小了,根本看不清。
她眯着眼睛,把看到的第一行字读了出来,“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心多,多,多烦忧……”
裴韵然读不下去了,因为看不清。
安教授双手拄着演讲台,忍不住笑,“是够烦忧的,看得眼睛都疼了吧?”
裴韵然无言以对,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脸红得如火烧云。
安教授似乎特别享受将人架在火上烤,猫逗老鼠玩的过程,面对裴韵然投来求放过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