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了,他什么时候会主动对一个女孩表现出关心?
是从裴韵然和他要电话号码那刻开始,还是在看到白花花的大腿开始?他曾问她是不是喜欢他,她否认了。既然她不喜欢他,他为什么要关心她?
听到时晏修的话,裴韵然描绘向日葵的叶子的手猛地停住,对于时晏修忽冷忽热的态度有点不能适应,他一会冷言冷语,一会又表现关心,到底是什么意思?
裴韵然客气地拒绝,“谢谢学长,我朋友给我买了,我一会再去吃。你的衣服洗好以后我给你送去。我得加紧画了。”
裴韵然踮脚够向高处,继续完成最上面的向日葵花头。
时晏修看出裴韵然是希望他别在这里碍事,没有再说什么,又看了一眼过裴韵然膝盖弯的运动衣。
他正准备转身,董宇突然从身后靠过来,将下巴放在他的肩头,朝着背对着的裴韵然笑嘻嘻地问:“时大主席站这干嘛呢?指导学妹画画那?”
董宇眼尖地看到时晏修的运动外套已经被系在裴韵然的腰上,把那双美腿遮得严严实实。
他故意大惊小怪地说:“呦,这不是时大主席的运动衣么,怎么跑到学妹身上去了?够体贴的啊!”
体贴一词说到裴韵然的心里去了,原本因为时晏修说话难听而伤的体无完肤,此刻以光速愈合,多年坚持的爱意再次填满了心腔。
裴韵然明知道时晏修身边的男生是在和她说话,但她不喜欢这个男生说话的语气,一点都不想搭理他,当做没听到一样,加快绘画的速度。
“学妹怎么不理人啊?这样可不太礼貌。”
时晏修想起董宇夸裴韵然腿美的样子,觉得裴韵然不理他就对了,简直就是活该。
他嫌恶地推开董宇的脸,“人家都不愿意搭理你,就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董宇难得有机会和传闻中的系花聊天,兴奋得嘴里的话停不下来,“学妹,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啊,我这人虽然嘴贱,但人还是挺好的。我叫董宇,比你大两届,我和时晏修是一个寝室的。”
裴韵然还是没听见似的,完全把董宇当空气。
汪兆铭走过来拽董宇离开,他也觉得刚才色眯眯欣赏系花美腿的人,不配让系花搭理,一边走一边嘲讽:“你还有脸和人搭讪,也不怕人家抽你嘴巴。作为学长有个学长样,死皮赖脸的样子,真的像个流氓!”
“我怎么死皮赖脸了?就是想和学妹认识一下。”董宇说得很痞气,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
走在前面的时晏修转过头看着董宇,表情异常的冷,“有完没完了?”
董宇瞬间就老实了,顺从地跟着汪兆铭朝前走。
世界终于清静了,裴韵然什么都不想思考,只想赶紧把板报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