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盛汐的困惑,吕想摇了摇头:“不知道,船票上没写。”
温哲明手中拿着日月城的宣传手册,解释道:“没有明确的名讳留下来,还有人怀疑城中日月同天与大乘期修士交战无关,只是此地空间异常,才导致如此。”
盛汐有些失望,还以为能借机打听到一些有关爹娘的事。
渊羡宽慰道:“外界流传的这些消息不一定是真的,进城后,我们可以去城主府问问。”
有时候出于各种原因,当权者并不会公布全部真相。
年深日久,捕风捉影、以讹传讹,这些事情就越传越邪乎了。
以七宗亲传的身份前去拜访城主,多少能问到一些消息。
即使一无所获,他们也不损失什么。
盛汐点点头,好奇地问:“日月城城主是谁家长老?”
“无涯阁。”
居然不是七宗长老?
“日月城不是七宗的势力范围吗?”盛汐诧异。
“严格来说不是。这里与丰饶堡的情况类似,整座城池都由无涯阁李家掌控,七宗只有用于办事的分舵。”
“不过,如果只是去城主府请教些日月城历史的话,问题不大。无涯阁一向长袖善舞,肯定会给七宗这个面子。”
盛汐问清楚了情况,排着队,跟随其余乘客一起走下灵舟。
无涯阁准备了摆渡车送客人们进入日月城,终点站是无涯阁在日月城中的商行。
不过,摆渡车随叫随停,方便一些修士中途下车。
盛汐师兄妹买的是套票,有专属摆渡车。
一行人正在找对应的马车,忽然在停靠摆渡车的站台看见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停机坪的四周,三名白衣男子脸戴轻铁面具,遮住了自己的容貌。
他们一手持剑,一手握着一面水晶打磨成的透明镜子,正透过镜子戒备地盯着站台周围来来往往的乘客。
忽然,为首一人飞身出去,将一名已经踏上灵舟甲板的男子拦下:“牛浩春是吧?”
被拦住的金丹期男修大声反驳:“什么牛浩春?你认错人了!”
“别紧张,我们是无涯阁派来请你去还钱的。”
金丹男修全身都紧张起来,叫嚷的嗓音更大:“跟你说认错人了!我没欠无涯阁钱!我没欠!”
他飞身想跑,被白衣男子一把拦住。
金丹男修反手就是一拳,被火焰萦绕的拳头迎面砸去,被白衣男子轻松躲开。
他抬手挥剑,长剑未出鞘,只在空中转了几个剑花,便轻松将人制服。
两名穿同款白衣、戴同款轻铁面具、持同款长剑与水晶透明镜的男子,一左一右来到金丹男修身旁,将他用捆仙锁绑住,避免他再挣扎。
其中一人用水晶手持镜打量对方片刻,扯掉金丹男修脖子上的法器。
随着法器失效,金丹男修从一个不过二十岁出头的奶油小生,变成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大叔。
白衣男子将他和显踪纸上的人像对照一番,确认无误:“牛浩春,果然是你。”
牛浩春异常恼怒:“你们这些无涯阁的走狗!他们那么有钱,我欠他们点灵石怎么了?”
“我靠本事借的钱,凭什么要还?”
“我没钱!就不还!有本事就打死我啊!”
他叫嚷个不停,吵得人耳膜生疼。
白衣男子给他喂下一粒丹药,瞬间,外人就只能看到牛浩春扭曲的面容上,一张嘴拼命张合,却一个字都听不见。
见到这一幕,周围的人加快脚步离开,不想去触无涯阁的霉头。
温哲明不禁感叹:“好厉害的哑药,见效真快。”
三名白衣男子将人抓住,很快就有无涯阁的人来将牛浩春带走。
他们三人则重新回到岗位上,继续透过水镜手持镜打量着来来往往的乘客,搜寻起这些人里还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