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佳弄脏了我的限量版裙子,她说把我衣服送去干洗,洗坏了怎么办?她说分期还,那得还到猴年马月?还说让我穿她的裙子,谁要穿那种地摊货!”
“我体谅她,不让她还钱,让她舔干净洒到我裙子上的饭菜、脱掉裙子跪在地上爬出去就可以……她就搞得要死要活,说我羞辱她!又不是我把她推下楼的,都骂我干什么?”
“还有那个枪手,就是一个low货而已。要不是我用他的作品参赛,谁能看到他那幅画?”
“我帮他证明了实力,还给他五千块钱,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他不感谢我就算了,还要声讨我,哪儿有这样的白眼狼?”
陆父陆母哄着也不管用,陆雅彤觉得自己委屈坏了。
她喜欢了十几年的人,心里却另有所属。
他看不到她的好,从来不会回应她的爱就算了。
现在就连那些下贱的网友们,那些平民也指着她骂?他们凭什么?
陆雅彤捂着脸呜呜地哭,声嘶力竭说着自己的委屈,当晚就心脏病发作,进了急救室。
她九死一生出了医院时,却见到了刘佳佳的父亲。
那个男人四十多岁,满头白发,一脸沧桑。他穿着工地上的那种廉价迷彩服,身上还带着泥土,看起来就像是个六十多岁的小老头儿。
他总是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在地铁上都从来不坐,怕弄脏了座位。
而此时,这个老实了一辈子的男人满眼恨意,手中拿着尖利的水果刀。
“佳佳……佳佳,爸爸终于能给你报仇了!”
“去死,你去死啊!”
男人赤红着双眼,把刀刺进了陆雅彤的身体。
外面闹哄哄的一片。
南音习惯了嘈杂,没有醒,却被人揪着衣领提了起来。
她睁开眼,对上纪晏尘满是血丝的眼睛。
“是你让刘建国那么做的,是不是?”他目光如刀,像是要从她身上一块块剜下肉。
南音睡眼朦胧,还没回过神,根本不知道刘建国是谁。
她只觉得,她脖子像是要被勒得喘不过气了。
“刘建国一个农民,却能刀刀避开要害,而且有专业律师为他辩护,肯定有人帮他。但是阿尘,你冷静点。她昨晚就在这儿,手机都没动过,没机会指使人对陆雅彤做这些!”
江承泽赶紧拉住纪晏尘,免得他把人给弄死了。
南音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倏地笑了,“陆雅彤被人捅了?上天果然有成人之美啊,可惜不是一刀毙命。”
一大早听到这么好的消息,她险些笑出声来。
这件事大概是叶家做的,他们没辜负她的期望!
纪晏尘看她这样子,眼底血丝更浓,“南、音!”
见状,江承泽一个头两个大,“阿尘,当务之急是找捐献骨髓的合适人选,祝漫妮那边耽误不得。南音这里,还是过后再说吧。”
纪晏尘没时间跟南音废话,他满眼阴鸷吩咐两个保镖,“看着她,不许她离开半步!”
他告诫过她那么多次,她还是不听话,她会后悔的!
两个保镖连忙点头,都不敢直视他。
“你好自为之。”
江承泽对南音同情地说了一句,跟着离开。
病房里顷刻间只剩南音,她拿着镜子照了照,见脖子上被勒出了红痕。
陆雅彤受伤,无法捐献骨髓。
等纪晏尘回来,不会放过她的,到时候恐怕就不只这点红痕了。
可是,她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