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南家众人都呆住了。
他们知道纪总跟南音关系不一般,但他之前好像并不想让旁人知道,对她一直像是对陌生人一样。
可是他今天怎么一点掩饰都没有?
南音实在搞不懂纪晏尘的脑回路,他们今天闹成那样,他为什么还要过来找她?
这一点都不符合,他以往的做事风格!
她深呼吸一口气,“我是女人,纪总去我房间似乎不太合适!”
“我们不是一直都睡一张床?”
纪晏尘不再跟她废话,扭头直接询问南父,“她房间在哪儿?”
南父想都没想,“二楼左数第一个房间!”
他怕说得不够明白,还伸手指了一下。
南音:“……”
纪晏尘微微颔首,推着她往那边走。
南音现在很排斥跟他在一起,但这里是南家,她不想在家人跟前,和他争吵。她坐在轮椅上,忍着没出声。
见他们就这么走了,南雪气得眼睛都红了。
她咬唇看向南父南母,不赞同道:“我知道音音自小在孤儿院长大,没有人教养。可是跟男人发展不正常关系,还搞到我们家里来了,未免太过不知羞耻。”
南圩懒散躺在沙发上,“得了吧,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不就因为你嫉妒那个人不是你吗?”
南雪委屈,“小圩,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他是你弟弟,还小,你别跟他一般计较!”
南母敷衍地安抚了一句,又去埋怨南父。
“你说你让她回来干什么?她在外面陪男人算了,现在在我们家里勾搭纪总,留他过夜。要是让别人知道,怎么看我们家?”
南圩撇撇嘴,“要是没有南音,咱家能请来纪总?三年前你们让南音背锅,现在又跟她借钱……不记人家好就算了,背地里还老是诋毁人,虚伪不虚伪啊?”
南母接连被拆台,气道:“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儿子?出去出去,看到你就气得头疼!”
“走就走!”
南圩站起身,就给自己的狐朋狗友打电话。
南母对着南父一通抱怨,让他想办法把人赶走。
他犹豫不决,“她跟纪总关系匪浅,要是替我们说几句好话,他能给我们个合作,就能帮我们度过危机。”
听见这话,南母也不吭声了。
南雪摸了摸手上价值不菲的玉镯,眼睛骨碌碌乱转,“爸妈,你们根本管不住音音,寄希望于她也没用!”
南父不解,“那你意思是?”
“我肯定一心为我们家好的!南音能得纪总青睐,不过因为三年前,误打误撞上了纪总的床。我如法炮制,成他女人不就好了?”
要是意外失败,那也没事,直接推到南音那个贱人身上就好。
反正他们家不用因此背负半点风险!
南父南母听着她的计划,一个面露纠结,一个眼带喜色,最后还是把这件事确定了下来。
……
进了房间后,南音压着怒气道:“纪总什么意思?”
好多人都觉得她是交际花,她爸妈因为这个对她颇有意见。
不过那到底是传闻。
今天纪晏尘跟过来,直接承认了他们的关系,她的家人只会因此更加看不起她!
纪晏尘好整以暇道:“我有哪个字撒谎了?”
听此,南音一噎,喉咙微梗。
纪晏尘专戳她的痛处,他单手撩起她的头发,俯身看着她,“拿钱的时候不嫌丢人,现在就别怕被人知道!”
这话说得难听,却是事实,南音无从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