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丝快意吧？”
宁栀听到这话，微微蹙了眉头，“你怎么会这样想？”
林茜茜：“你的所作所为，很难不促使我这样想。”
“但我也说过，我目睹过三年前你的那些遭遇，所以你复仇我能理解，你对我表哥下手，我从未阻拦过。”
“但是……”
林茜茜欲言又止，“事情已经变成了这样，你也该停手了吧。”
“我来的路上已经跟医生交流过了，表哥两周内如果醒不过来，就会变成植物人。”
“但是，两周内醒过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林茜茜自己就在病床上躺了好几个月，深刻清楚的体会到那种无力，季寒光此刻的痛苦，没有人比她更了解。
明明有意识，却无法操控自己的身体，像是被锁在了一个幽暗狭小的角落，与世隔绝，痛苦不堪。
更何况，季寒光的状况比她那时候还差，她有醒过来的可能，季寒光却不一定。
为了以前的那些恩怨，把整个人生都赔了进去，林茜茜只觉得无力。
“纵然他以前伤你再多，也已经付出了健康为代价，你的报复够了吧，别再伤害了。”
她知道，季寒光躺在病床上，季氏集团群龙无首，这对宁栀这个复仇者而言，正是下手的好机会，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
如果她愿意，她不仅可以夺走季寒光的整个人生和健康，还可以让他一无所有。
但是——
“你该停下来了。”
“冤冤相报何时了，不要让仇恨蒙蔽了你的双眼，现在表哥变成这样，宁烟也被抓了，你该没有遗憾了吧。”
“既然你重获了新生，就该好好的关注眼下的生活，我知道你走到这天不容易，如果我是你的话，一定不会再钻牛角尖了。”
“宁栀，你听我的劝吧，回头看看你现在有多幸福，有引以为傲的事业，有爱你的亲人和朋友，何必再把自己束缚在过去的痛苦中……”
说到这里，宁栀已经变了脸色。
“够了。”
林茜茜的话，让她的脑子乱成了一团。
“季寒光这不是还没死么，等死了你再说这样的话也不迟。”
季寒光所受的痛苦，和当年的她比起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或许，你尝试过浑身溃烂的滋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