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江隶在一旁温声安抚,陆明月依旧紧张的要命,迟迟没有勇气睁开眼睛。
她也是到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竟然恐高。以前不恐高只是因为不够高!
江隶也不逼她,只是不断地在她耳边跟她描述周围的景色。
“宝贝,我们正在穿过一团像棉花糖一样的云,你不想伸手摸一摸看一看吗?”
“现在不看的话,等下就没有机会了宝宝。”
“你现在很安全,其实没什么的,勇敢一点宝贝,你可以的,尝试着放松自己,别绷得那么紧。”
“……”
在江隶一声声的温柔鼓励之下,陆明月脑海中的那根弦逐渐松动,终于,鼓起勇气颤动着睁开了眼睛。
一瞬间,碧海蓝天,水天一线,美到失语的景色冲击着她的瞳孔。
这一刻,脑子里所有的害怕和紧张全都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对大自然美得赞叹与心灵的震荡。
江隶的声音始终温柔耐心,“是不是很美?要不要试着放开手臂,放心大胆的体会这种自由的感觉,你现在很安全。”
陆明月半信半疑的打开手臂,然后惊喜的发现了新大陆,后半程,不用江隶安抚鼓励她也敢畅快的摆动四肢,逐渐上头。
甚至落地的时候,还有些意犹未尽,尽管腿软的厉害,脑子却很兴奋。
要不是实在有点害怕刚出舱门那一会儿失重的感觉,她甚至有再跳一遍的想法。
江隶笑她“又菜又爱玩”。
陆明月不服气的嘴硬道,“我才第一次跳,你第一次跳的时候也一样害怕好吗?”
江隶挑眉,“我第一次跳的时候教练比我还害怕。”
那是江家变故的第二年,他压力大又无处发泄,逐渐喜欢上了极限运动。
第一次跳伞的时候江隶根本感觉不到丝毫的害怕,只觉得兴奋和肾上腺素飙升的快感带来的释放解压。
落地之后立刻就申请挑战了更高高度,那天他足足跳了十几遍才意犹未尽的离开。
要不是跳伞公司的工作人员见他精神状态有些不正常,害怕他寻短见出点什么意外非拦着不让他继续了,江隶还能继续。
回来之后他就去报名考了跳伞教练证,方便以后能不被限制自由跳。
陆明月听完以后只觉得心疼,那个时候他才多大,就要挑起江家的大梁,甚至身边连个可以倾诉的人都没有。
江隶不喜欢这种被同情可怜的感觉,扯了扯嘴角故意道:“怎么?心疼我?”
他一伸手将人揽在怀里凑近陆明月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下一秒,女人的脸色涨红着一把推开了他,“你……你不要脸。”
江隶在一旁闷笑,眼角眉梢都透着股坏。
……
海城度假的第三天,江隶带陆明月体验了海底潜水,海上冲浪以及摩托艇。
陆奶奶和老爷子不适合这种比较刺激的活动,管家给他们另外定制了游玩计划,打打卡拍拍照悠闲又自在。
第四天,江隶包了一艘游艇带陆明月体验了更加刺激的海上飞人、动感飞鱼和空中拖伞。
自从那天跳伞之后,陆明月感觉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对各种惊险刺激的活动都跃跃欲试。
江隶也是个爱玩的,两人这几天简直要玩疯了,根本停不下来。
半夜也不消停,带着困得恨不得以头点地的陆明月出海海钓、看日出。
陆明月全程拿着杆儿坐在那犯困,话都不想说。
好在后面日出的景色实在是美丽,才让她打起精神。
两个多小时的海钓,陆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