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渚渊知道江飒璃这段时间有事没事就看法律条文，见她将事情想的这么严重，忍不住道：“倒也没有那么严重。”
“这打算自然是要做最坏的打算。”江飒璃没好气地道，“若不是我自己去看，真的以为事情就真的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到时候真的出了事情就晚了。”
“若是我不科举呢？”见江飒璃有意翻旧账，顾渚渊连忙岔开话题。
“若是你不科举，那我先将我江南首富的身份给隐去，将我的身份由明转暗。”江飒璃摸了摸下巴，“处理好了我这个身份之后，便带着你一起去游山玩水，游遍四海五岳，看尽天下美景……”
光是这么设想，江飒璃便觉得美得不行，最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如果你不是并肩王就好了……”
“杳杳喜欢出门游山玩水？”顾渚渊的心里有些苦涩，脸上的笑意都淡了几分。
“那倒也是不是。”江飒璃没有察觉到顾渚渊神情的变化，晃了晃脑袋，一本正经的道，“若是我自己一个人，我宁可在家里看书睡觉也不愿出门。”
“但若是与喜欢的人，我便想与他踏遍九州，看尽天下美景。然后将所有的足迹写成一本书，给天下人看。”前世的时候，江飒璃便想过，若是有一天找到了喜欢的人，两个人一起自驾游，用拍视频的方式记录下两人的一路行程……
心里的郁闷，苦涩瞬间化为乌有，心口有些酥酥麻麻的，一把揽过江飒璃，没有说话。
江飒璃不明所以，但是她挺喜欢同顾渚渊亲近的，倒也不挣扎。
窝在顾渚渊的怀里，江飒璃有些昏昏欲睡，没过多久，呼吸渐渐平稳，顾渚渊低头看去，人已经睡过去了。
在江飒璃的额上落下一吻，轻手轻脚地将人放到床上。
第二天，江飒璃醒过来的时候，顾渚渊还没起。
正月还没过，屋外淅淅沥沥地下着雨，屋里烧着地龙倒也不觉得冷。
江飒璃轻手轻脚想要起来，却不想自己一动，旁边的人就醒了。
“再睡会？”冬日旬休的时候，江飒璃醒了之后还会拖着顾渚渊一起再躺会。
“不行，你忘了今日鸿胪寺和国子监的那些人要来上学。”今日是顾渚渊旬休，好不容易能够两人能够温存一个早上，却被这事情扰了。
想想都觉得有些心烦。
顾渚渊清醒了几分，“今日不是旬休？”
“我这里没有旬休。”江飒璃轻咳了一声，“安排的是上六日的学，休一日。”
“一会我同你一起去。”顾渚渊对江飒璃的安排没有什么质疑。
江飒璃沉默了一会，“你好好休息，就别去了。”
你去看着，怪别扭的。
“为何？”顾渚渊几乎没有被江飒璃拒绝过，这一次被拒了不由得愣了一下。
“你都学会了，还去作甚？”江飒璃理不直气也壮地开口。
“你不是说我学会的是一些皮毛吗？”顾渚渊有些好笑地开口道。
“不行，你不能去。”想起自己昨天的那样子，江飒璃有些心虚，好像自己挺凶的。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谁让那几个人纵使唧唧歪歪的。
“行，不去。”顾渚渊见状，微微眯起眼，这难不成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