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佘铭毓的才能,若只是写书,梁院长觉得可惜了,忍不住对齐安道,“佘家小子曾经也是我汀兰书院的学子,他才能过人,若是能入朝为官,日后定能做出一番成就,若是可以劳烦齐学子多加劝导。”
“以佘兄的才能,不继续科举确实是可惜了,学生会尽自己所能劝说佘兄的。”齐安道。
从梁府回到别院的时候,那个才能过人的佘铭毓双手抱于胸前,倚着门口,吊儿郎当的看着从外面回来的一男一女:
“怎么去了这么久?不是说早去早回的吗?现在什么时辰了?我答应过每日只讲学一个时辰,现在天都黑了,讲完学都什么时辰了?”
看到佘铭毓这个样子,江飒璃对高冷学霸的幻想瞬间幻灭,嘴角抽了抽,伸手去推了推齐安,示意齐安去应付这人。
齐安温和的迎上去,“是我们回来晚了,有劳佘兄久等了。”
“行了,别说那么多废话了,耽误时间。”佘铭毓甩手直接转身往书斋走去。
“杳杳你先回去,我晚些再回去。”齐安回头跟江飒璃说了一声。
江飒璃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到佘铭毓的声音传过来,“我说你们两个,不过是分开一个时辰,又不是生离死别的,有必要这么依依不舍吗?搞得我像是在棒打鸳鸯似的。”
“行了,你快去吧。”免得那家伙又胡咧咧。本来想再说两句的江飒璃听到佘铭毓的的话,瞬间就没心情了。
等齐安跟佘铭毓走了之后,江飒璃便让人寻来江伯。
“江伯这些日子观察得如何?”江飒璃说的是长汀铺子的事情。
“官商勾结。”江伯叹了一口气,“长汀的管事的小女儿是这里知府的小妾。开始的时候还有人去告官,但是百姓们发现告官没用之后就只能绕着铺子走。”
“眼看着生意越发的不好,管事就开始排挤其他的商家,用手段让不少的商家关了门。让百姓们不得不上门。”
江飒璃狠狠地皱起了眉头,“多长时间了?”
“从前年九月开始。”
这都一年多了!江飒璃深吸了一口气,“往年长汀送过去的账目可有送来?”
“已经在路上了。”江伯道。
“这里的管事是什么身份,是怎么当上管事的?家里有什么人?这些可有查清楚了?”如此败坏江家名声,要是不让他们将骨头吐出来,她就不姓江。
“查清楚了。”虽然江飒璃看上去没有生气,但是从江飒璃越发冷静的语气江伯可以得知,气的不轻,也没有劝说什么,而是一五一十的将这个管事的事情说出来:
“这个管事姓王,他的伯父曾是老爷麾下的士兵,在战场上断了一条腿,退伍之后就找不到什么活可以干,因为识字,所以老爷就安排了他做一个管事。”
“后来王士兵去世了,他的儿子不认字,所以就将管事的位置给了他的侄子,也就是现在的王管事。”
“王士兵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南方这边的生意虽然是不怎么管,但是这也是江家的生意,若是换了管事理应会通知到江南江家,让家主身边的的心腹走一趟来跟新的管事签契约。
但是江飒璃翻遍脑子里的记忆都没有找到半点的关于长汀府这边换管事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