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时越说:“应该的。”
之后他就不说话了。
赵如画看他这个样子,大概知道他心情不好。
昨天晚上他没有回来,指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了。
赵如画他们几个在这里说着话,李家那边几乎已经把整个村子给翻过来了。
“找到没有?那一头猪往哪里跑了?”
“好像是往山上去了,不少庄稼都被它给糟蹋了。”
“天杀的哟,李家这一次惹了大事情了啊,没事干嘛要去惹云时越那么男人哟。”
“可不是,咱们看到云时越,都是有多远躲多远,他们家倒是好,跑去卸人家的门。”
村子里面的人,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都在议论着这个事情。
活了那么多年,就没见谁吵架吵到去卸别人家的房门,今日是第一次见到。
再说李家那边。
陈氏跟家里的人把跑出去的鸡鸭都抓回去之后,就赶紧去追那一头猪了。
一大帮人跑到山上去,顺着脚印去追。
众人一边追,一边骂,骂陈氏没有眼力见,骂陈氏干嘛要去招惹云时越。
现在好了,想要赔偿拿不到,还赔上一头猪。
一路骂骂咧咧的,他们终于是找到那一头猪的影子了。
“在那里,在那里,快去追,快点去追。”
李家的好几个人,有拿扁担的,有拿扫帚的,一窝蜂地朝那一头猪跑去。
还没有走近,那一头猪听到动静,就跟发了疯似的,朝山谷的深处跑去了。
“快追啊,快追啊。”
“它跑了,它跑了。”
李家的人哪里能追得上那一头猪?这一次逃窜,那一头猪就窜远了。
寻了一天时间,一直到天黑了,也没有再看到那一头猪的影子。
最后,陈氏是哭着从山里面回来的。
她哭自己的银子没有了,哭自己命苦,怎么就遇上了这样的事情?
哭完之后,陈氏让自己的几个儿子去找云时越算账,她的几个儿子儿媳听了之后,脸上都露出为难的神色。
“云时越那个人,咱们还是不招惹得好。”
“今天你跑去找人家的麻烦,人家怎么对付咱们的?把咱们家所有的门都给卸了。”
“咱们要是再去找他讨要说法,把人家惹毛了,说不定咱们家的那个铺子都会赔进去。”
凶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
云时越看起来就是那种不要命的人。
他们还想过安生的日子,可不想跟云时越拼命。
“你也真是的,沈氏什么事情都没有,你干嘛要借着这个事情跑去找赵如画的麻烦?”
“咱们要是占理,还能找官老爷主持公道。”
“问题是咱们不占理,官老爷会搭理咱们?”
一家人坐在堂屋里面,时不时地有一大股子晚风灌进家中来。
大门的两扇门已经被卸掉了,白日忙着去追猪,没有时间将门板装上。
这会儿,只能任由着屋子敞在这里。
与此同时。
赵如画跟云时越已经吃过晚饭了。
洗澡之后,赵如画在屋子里面用干毛巾擦拭自己的那一头长发。
她的头发长得好,乌黑顺滑,像丝绸一般。
她脸上肤色虽然不行,但是发质超级的好。
头发擦拭到半,云时越洗好澡进来了。
刚刚洗澡出来,他没有穿外套,只穿着一件白色的里衣。
赵如画转过头看他,突然看到他身后的衣裳上面,有一抹红色。
她走过去,仔细看着云时越衣裳上面的颜色:“你这后背上面的这一抹红色,看着怎么那么像血?”
话落,赵如画伸手去触碰那一抹红颜色,前边的云时越,身子猛地僵了一下。
赵如画:“真的是血,云时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