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跟处需要钩织出弧度来,到时候上线了,鞋垫看起来才会美观。
赵如画埋头在那里认真的数着针数,数得差不多了,她拿着玉质的钩针,再次快速地勾起来。
钩针绕线,钩针绕线……如此一来一回的,很快她手上的鞋垫就出现了一个小部分了。
云时越盯着赵如画手上的钩针看着,看到她一脸认真的模样,居然看得入神了。
站在云时越身边的凌寒,许久没有看到云时越有动静,就转头去看他。
见他盯着某一处看,便顺着云时越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了赵如画坐在那里认真地做着针线活儿。
凌寒见此,心中忍不住想,区区一个普通的针线活儿罢了,也不知道有哪里吸引人的,云时越居然可以看得这么入神。
“公子?公子?”
凌寒开口喊云时越。
云时越回头,眼神变得清明:“你先回去,日后要需要,我再找你。”
凌寒点了点头,然后就迈着步子离开了。
赵如画还在忙活着。
她喜欢做这些针线活儿。
嫁给云时越之后,她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睡,没有一样事情可以做。
现在有了这些东西给她,她在高兴不过了的。
赵如画的动作极快,不到一个时辰,她就把一对鞋垫给钩织好了。
鞋垫还没有上到鞋底上,看着有些皱巴巴的。
云时越看到赵如画的那一对鞋垫,说了一句:“好丑。”
赵如画冲他翻一个白眼:“你懂什么?这又不是成品,自然是丑一些了。”
云时越又看一眼那一对鞋垫,还是觉得皱巴巴的不好看。
别人做鞋子,都是平平整整的,赵如画弄出来的这些东西,都是什么啊?
云时越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赵如画爱怎么折腾,那就折腾好了,一些绒线跟鞋垫,值不了多少钱,她高兴就随她去好了。
到了晚上,赵如画吃完饭之后,点了油灯,继续忙着她的事情。
云时越对着油灯书写着什么的时候,赵如画还在认真的钩织着。
那一根白玉钩针,在她的手上,快得好像要飞起来。
一下子勾线,一下子绕线。
云时越抬头看赵如画的时候,两只眼睛看的速度,都没有赵如画勾的速度快。
也就看了那么一小会儿,她手上的那只鞋子,就渐渐的有图案出来。
云时越看到那个图案,就觉得好奇了。
他走过去,把赵如画手上那只没有勾完的鞋子拿起来。
赵如画手上的鞋子突然被拿走,愣了那么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你做什么?”
她问。
一只鞋子有什么好看的?都没有勾完。
要看也等她勾完再看啊。
“你这个鞋子,怎么弄出图案来?”
云时越问。
别人做女红,都是事先在绸布上面画出样图。
画好了之后,再照着样图配线绣。
赵如画手上就两三根线,又没有支架,又没有画图,也没有绸布,如何弄得出一双鞋子?
“你一个大男人,问这个做什么,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赵如画把云时越手上的那一只鞋子拿过来,然后继续勾。
云时越就站在一旁看着。
过了一会儿,他看出一点门道了。
这些都是拿绒线勾出来的,上面的图案,都是靠着换线钩织出来的。
只是,赵如画是如何知道在哪个地方换线的?
再怎么聪明的一个人,也不能凭空想象地用一根线勾出一个图案来。
云时越也只能看出这么一点门道了,更深的了解,他就看不出什么了。
“还不能问?”
他开口。
赵如画的两只眼睛没有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