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统领谢云奉皇上之命捉拿皇城使萧策。
可他也盼着能早日找到长公主,毕竟朝廷稳固,大家才能有好日子过!只是他不能拿自己和弟兄们的脑袋去赌。
一直拖到天黑,百姓们差不多都该睡了,他才亲自将萧策抓回去,并命令皇城司的人尽数回去待命。
夜里不好惊扰皇上,次日午时,等皇帝醒了谢云才来面圣,“启禀皇上,萧策已于昨晚被俘,现在被关在暗卫营的私牢里。”
彼时没人知道长公主已于昨夜得救了,都各自揣着心思,打着自己的算盘。
皇帝睨了眼站在一旁的萧飞,冷声道:“今日中秋,朕暂且先不动他,等明日,杖责五十,连降三级!”
萧飞蹙眉,心下寒凉,寻常人三十棍可能就没命了,五十?
皇帝将他神情看在眼里,阴阳怪气儿地道:“怎么?心疼了?没事儿,朕准你替他受刑!”
萧飞跪地叩首,“谢皇上!”
坐在一旁的德妃暗道,“明日?怕是你们都等不到了!”
谢云躬身退下,屋内只剩下三人,皇帝转动眼珠,对德妃道,“柔儿,朕的药呢,今日宴请群臣,朕得精神些。”
梁芷柔勾唇笑道:“药吃多了伤身,晚上再吃,臣妾先给陛下扎上两针。”
萧飞跪在地上,感觉身子飘飘忽忽的,他突然察觉到不对,猛地抬眼看向梁芷柔,从嗓子眼儿里,艰难地挤出他此生说的最后一句话,“德妃,皇上纵使错了,也尽力弥补了……药王谷被屠之事,不是,不是他做的!”
“哐!”
萧飞栽倒在地,不断抽搐口吐白沫,梁芷柔蹲到他身旁,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匕首,狠狠刺入他的胸膛。
“哼!”她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道:“好一条忠心的狗!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他吗?今天,你们都得死!”
话落,她将匕首拔出,又反反复复捅了几刀,确定萧飞当真死透了才对门外喊道:“把人带进来!”
有几个穿着太监袍的男人立即进了寝殿,将司琴用力摔在地上,并开始处理萧飞的尸体。
躺在龙榻上的皇帝,惊悚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嘴巴一张一合的发不出半点儿声音。
梁芷柔对皇帝当真是厌恶极了,她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更懒得跟他废话,她径直走到司琴身前,摸了摸她的脉象。
片刻后,她笑着道:“果然如我所料,你根本就没有怀孕!我就说么,皇上的身子早就叫我用药弄坏了,他怎么可能再有孩子?”
皇帝闻言,大惊失色,所以这些年他一直无子嗣,是她梁芷柔一直从中作梗?
梁芷柔将司琴从地上扶起来,带到椅子上坐好,闲话家常般地道:“司琴,你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本宫没猜错的话,是顾旭强迫你,将你弄伤了?”
司琴泪流满面地看向皇帝,狠狠闭了闭眼,咬牙道:“是!”
缓了缓,她抹了把眼泪,冷静地开口,“德妃娘娘,司琴确实没有怀孕,对您也无任何用处,您能放我出宫吗?我保证有多远走多远,从此再也不会出现在皇城。”
梁芷柔举止优雅地啜了口茶,冷声道:“谁说你对我无用的?”
司琴不明所以,莫名其妙地望着她。
“顾旭死了,总得有人坐龙椅吧,不然文武百官岂能善罢甘休?”梁芷柔放下茶盏,托着下巴看着她。
司琴就更不明白了,“娘娘,这与我有何关系?司琴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
“嘘——”
梁芷柔将食指抵在她唇上,司琴闻到淡淡的血腥味道,想起刚刚被抬出去的萧统领的尸体,心中顿时警铃大震,浑身寒毛直竖。
“我不会让顾旭的儿子稳坐皇位,虽然我现在还没找到他,但那孩子最多活不过一年,他必须死!谁让他倒霉,摊上这么个畜生爹呢!全当他是替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