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赵长卿搂着顾染,单纯的睡觉。
顾染身心舒爽,弯着眼睛在他嘴角亲了亲,又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蜷着。
“赵长卿?”她声音软软绵绵的像只小羔羊。
“嗯?”
“我们的合作还作数吗?”
“作数。”赵长卿肯定道。
半晌他突然问了句:“你真的信我?”
过了许久,就在他以为不会听到她的回答时,顾染声音平淡地开了口。
“不知道,从理智的角度来说,放眼整个大邺,你是我唯一的选择,从情感的角度来说你于我而言是特别的!总之,从现在开始我会尽力去相信你!也希望你确实值得我信任!”
略加思索后,顾染又道:“过两日,我会把太子印信给你,算是对我当初单方面违约的赔礼!”
“……”
以往每次赵长卿抱着顾染都会睡得很快很踏实,可今夜不知为何,他闭着眼睛却迟迟无法入眠,怀里人的呼吸声越来越平稳,赵长卿不禁讪笑,还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他伸出手,从她衣底探了进去,温热的手掌在她腰间反复摩挲,揉着那如脂如玉的肌肤,心中喟叹:“比起传国玉玺,太子印信,本相现在好像对你更感兴趣!”
翌日。
众臣在帝宫门前等了许久,也不见皇帝早朝,皇上一向勤政,从来没耽误过政事,眼看就要到巳时了,人人心焦不已!
“赵丞相人呢?作为群臣之首,这时候他不是应该设法进宫面圣,以宽人心吗?”
“听说赵丞相昨日下了朝就出城了,这会儿不在,是不是没回来?”
“赵丞相不在,薛太尉在啊!”
大臣们只短暂安静了一瞬,议论声变得愈加激烈,却始终无人再提及薛太尉半字,实在是因为这薛盼山在朝中的存在感太低了。
先帝在位时,他尚且能与丞相赵长卿、御史大夫徐庭云平起平坐,可自从新帝登基,他手中的权利便逐渐被分割,如今只是虚挂个太尉的头衔而已。
薛盼山一脸肃穆挺身而出,朗声道:“请尚方宝剑!”
不远处的侍从像是早有准备,双手捧着近三尺长的宝剑躬身奉上。
大臣们瞬间安静下来,薛盼山的长女正是为永绪帝诞下唯一皇子的薛贵妃,当年新帝登基后因担心外戚干政,外放了许多官员,可唯独留下了他,代价就是他必须放权!
而当时皇帝不知是出于补偿还是为了安抚,便赐了薛盼山这把尚方宝剑,持此剑可先斩后奏,上打昏君,下斩奸臣。
薛盼山高举宝剑冲值守宫门的禁军统领谢云喊话道:“本太尉要进宫,开宫门!”
谢云道:“皇上今日身体欠佳,不议事,薛太尉与诸位大臣回去吧!”
薛盼山吼道:“谢云你敢假传圣旨?皇上真的只是身体欠佳吗?昨夜紫宸宫死了几十个宫人,你们秘而不宣,莫不是皇上出了什么大事?见此剑如见天子,速速打开宫门,本太尉要进宫面见皇帝!”
谢云无语地摇摇头,有些人想死,拦都拦不住,他对手下禁军道:“薛太尉手里拿着尚方宝剑呢,还不赶紧开宫门?”
宫门缓缓打开,将近五十名官员自觉分为两队,十几个老臣头也不回地随薛盼山入了宫门,其他官员则站在宫门外继续等候。
因薛盼山手持御赐宝剑,一路无人敢拦,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紫宸宫门口。守门的暗卫们见这群半截身子都入了土的老头儿们,个个气喘吁吁,官帽歪斜的样子,连刀都懒得拔!
“开门!”薛盼山厉声喝道。
暗卫只认皇帝,可不认什么宝剑,哪里有人肯听他的!见有人试图硬往里闯,抬脚就踹……
“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薛盼山眼神越来越冷,今晨他收到消息,知道萧飞昨夜也受了伤,见这些暗卫人数不多,暗自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