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子中,托哑奴送去给了宫玺。
宫玺收到后,心中甚是欢喜。
关上房门,自己躲在屋内欣赏。
姚菁还说她不会,这手不是挺巧的。
他可听时茗说了,姚菁为了给他做鞋子,有多认真。
他在地上铺了块四方布,迫不及待试穿。
靴子舒适保暖,十分合脚。
他在那块四方布上走过来、走过去,不愿踩出一步,生怕将鞋底弄脏。
试穿完后,他都舍不得脱下了。
可他还有其他事要办,换上自己的鞋,将姚菁送的鞋小心翼翼收入匣子中,放在自己床头。
忙完回来,躺在床上,他又将鞋子拿出来,温柔摩挲,仔细地瞧,不放过一个细节。
随即,他直接穿上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含笑睡去。
当天深夜,吴氏突发风寒。
迷迷糊糊间,吴氏嘴里嘟囔着:“银…银票…衣…衣服…玉、玉…”
孙氏折腾一整晚,一直在照顾吴氏。
“娘,你说什么?”孙氏听得不真切,将耳朵凑近吴氏嘴边。
吴氏嘴里一直念叨着这几个字。
“银…衣…玉…”
孙氏心中隐隐有了猜测,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姚金问道:“爹、娘,奶看上去不太好了,是否要叫大伯、三叔来见一见奶?”
“不准去。”孙氏立即喝止,意识到似有不妥,她语气软了下来。
“大郎,这三更半夜的,就不要去打扰你大伯、三叔了。
你奶现在不还好好的嘛,有啥事,明日再说不迟。”
姚二叔听后,还算欣慰孙,赞同道:“你娘说得不错,咱家这么多人,能照顾过来,就先不打扰他们歇息了。”
“可是……”
姚金见奶只剩一口气吊着了,想让他们来见奶最后一面。
爹妈都如此说,他也只好作罢。
果不出姚金所料,吴氏很快便咽下最后一口气。
姚二叔家的宅子登时哀恸大哭,孝子贤孙跪了一地。
如此大的动静,姚三叔家也听见了,纷纷起床。
姚金此时前来通知吴氏死讯。
不管怎么说,吴氏是姚三叔亲娘。
娘已逝,娘对他家人的不好,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他娘的好。
“娘——”
姚三叔悲痛大哭。
孝服未来得及准备,他换上素净的衣服,携家眷赶往姚二叔宅子。
姚菁一家对吴氏没有多少感情,但都去装了装样子。
唯有姚钊,情真意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姚菁跪在一众孝子贤孙当中,低垂着头,心思早已飘远。
她都还没动手,吴氏就自己走了。
说实在的,姚菁心中松了口气。
毕竟她来自二十一世纪,杀人这种事,对她来说还是有些顾虑。
姚家人为吴氏举行了葬礼。
孙氏才拿出数十两碎银来,期期艾艾道。
“老太太走得及,也没安排后事,这些是从她屋里找到的。
老太太一生节俭,走了也仅剩这么点积蓄。
虽然当初分家时已经说好,老太太的遗产皆由二房继承。
可咱三房人是打折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二房也做不出私吞老太太私房的事,所以这些就由咱三房人平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