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玺停顿片刻,他一时竟说不出什么狠话。
他咳了咳,故作镇定。
“咳咳,本王亲自去会会她。”
时年克制住欣喜若狂的心情,“王爷,您打算何时动身,属下这就去安排。”
宫玺一脸严肃问。
“先不急,你可还有事隐瞒?”
时年吓出一头虚汗,结巴回应:“没、没有啊,王爷。”
“你如今胆挺大啊,竟敢对本王隐瞒不报,本王且问你,时茗两人为何会暴露,竟连姚家人都能轻易识破身份。”
“回、回王爷,此次确实是时茗两人细节未做到位,让姚娘子看出破绽。
不过,您放心,属下已经狠厉批评过时茗。
她也向属下保证过,绝不会再犯。”
时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真是怕啥来啥。
他可是信誓旦旦向时茗保证过。
一定不会让她受到王爷惩罚。
“向你保证?本王需要你替本王做决定?”
宫玺睥睨天下的眼神,令时年胆寒。
他双腿发软,“咚”一声跪地。
“属、属下不敢,王、王爷恕罪。”
“哼,本王看你是越来越会擅作主张。
这次露馅,无甚损失,便轻轻放下。
下次呢?恐怕就要坏本王事,且丢掉他们的命。”
“王爷,属下知错,甘愿受罚。”
时年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再胆怯,恭敬领罚。
“你身为首领,带头包庇,自去领一百杖,时茗、泰重各五十杖。”
时年如被浇了一盆冷水。
这一百杖执行下来,他恐怕十天半月下不了床,还怎么去石景村见他的小茗茗。
最难受的是,他对小茗茗食言了,小茗茗会不会从此不再搭理他。
时年心情郁闷又苦涩,蔫搭搭回道。
“是,属下遵命。”
宫玺如何不知时年的心思,他不咸不淡道。
“你先去招工,三日内招够五百人。
招工时你需同人讲清楚,去了之后,若无允许,不得出村,可携家眷一并前往,不可强迫。
三日后,再随本王一道去石景村。
至于一百杖,返程后再领不迟。”
时年听罢,立马来了精神。
还是王爷心疼他。
他难掩激动道:“是,王爷,属下这就去安排,三日后,一定准时出发。
属下先行告退。”
宫玺挥手,不再多言。
他看着姚菁那张纸条,喃喃道。
“妖精,希望你拿出的东西,不会让本王失望。”
—
石景村。
姚菁提心吊胆两日,也不见宫玺行动。
想必无人告知他,她有孕之事。
骄傲如宫玺,定接受不了她这样的人生下他的孩子,狠心将她孩子打掉。
若能接受,恐会将孩子抢走。
无论哪种,姚菁都接受不了。
她已经打定主意,就算宫玺找来,她也不会承认是宫玺的孩子。
姚菁正烦恼时,隔壁张氏提着篮子来到姚家。
吴氏见来人提着礼物,热络地将人迎进屋。
“哎哟,这不是张家娘子嘛,是哪阵风将你给吹来了,快,快请进。”
“吴婶,俺来啊,自是有好事,大好事。”
张氏笑眯了眼,整个石景村,谁人不知姚家要建新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