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当是我欠了你们魏家的。那你可以请人清算我在魏家的这一个月的花销,一共多少,我付就是,我们两清。我今天就搬出去,不吃你们魏家一粒米,不占你们魏家一亩地。”迟江月咬着牙说。
“这两清不两清可不是由夫人你说了算的。我不要你还钱,只要你遵循我的条约和规矩就好。”大少爷的眼中满是玩味,“还有,下次不要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搬出去这样的字眼,你是我魏家的夫人,怎么可能让你住在外面。”
这话和她前世听见魏子晋这狗玩意在御花园和皇后说的相差无几,这狗拿耗子的玩意儿,真拿她当成前世他后宫里那些夫人了?
察觉到男人想把手搭在她肩膀上,迟江月扯住他的手腕,借力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倒在地,一手锁喉,“少逼逼赖赖。再说一遍,我不是你的下属,不会遵循你那些变态规矩。”
看见魏子晋震惊的眼神,她的背后和心口隐隐幻痛起来,手下也渐渐收紧,是真的起了杀意。
为什么?
我以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是无话不谈的知己。
直到魏子晋一张脸涨的青紫,她才反应过来现在是法治社会,连忙松掉手上的劲道。
魏子晋疯狂咳嗽起来,脖子两侧有着黑紫的手指印,宛如冤鬼索命。
他一边疯狂地咳着,一边死死的瞪着迟江月,“你不是此间人。你是谁?”
迟江月冷漠的起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连忙从地上起身,扯住迟江月的手,“别走,说清楚,你到底是谁?”
他攥着迟江月的手用了全力,但远不敌常年习武之人的力量,更比不上这天生神力的身体,迟江月只了一层力道,一个个的扯开他的手指。
“谁也不是。”语调冰凉地丢下一句,就大步向前。
魏子晋依旧不死心,又一次抓住她的胳膊肘,“凤颜,是你吗?”
迟江月回头看向他,目光是一片无机质的黑。
“你听我解释,那汪洋不是我指示的,我杀谁都不可能杀你啊。他是敌军间谍,为了离间你我才这么做的。我早已经将他千刀万剐,曝尸三月。”
汪洋。
迟江月花了好一阵才想起这个名字,原来已经如此陌生了。
不过魏子晋给出的理由着实可笑,为了离间他俩,所以直接把她给杀了,挑拨死人和活人之间的关系?
滑天下之大稽。
“是真的。”
魏子晋见她又要走,慌张的伸开双臂拦住她,下唇止不住地微颤。
想起他昨晚高高在上的模样,迟江月心中冷笑,就连他自己都搞不清哪一个才是他的真面貌了吧。
“阿颜,他原本真的只是为了捅你一刀,离间你我。没想到你如此信任他,将命门直接暴露在他面前。他想着为国除去一个大敌,就干脆下了杀手。”
“我从没想过要害你。真的,阿颜,你出征前,我们不还在一块喝酒,说着以后吗?”
说的情真意切,但汪洋最后一句话她可是听得明明白白——“皇命难违,一路走好。”
当时正逢乱世,诸侯割据,称王的不少,称皇的只有魏子晋。
而且他又何必在一个死人面前替自己的主人掩盖。难不成还怕怨鬼缠上他家主子?
“阿颜,你说句话呀阿颜。”魏子晋着急的捏着她的手臂。
“那尊贵的皇帝陛下,又怎么到异世来了?”迟江月没有再拨开他的手,定定的看向他的眼睛,试图分辨其中几分真假。
“我......”魏子晋打着哈哈,“就正常死的嘛。做皇帝的都不长寿,何况我这样的明君,要操劳这么多的事情,英年早逝也是正常的。”
按照他来这里的时间,应该自己死后一两年,他就没了。
她记得出征前他的身体还十分康健。
她在心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