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和赵榆在客栈闹了那么一通之后,第二天靖安候一回府就黑着个脸走进了柳行霁的院子。
柳臻臻跟出去一看,哦豁,果不其然。
她爹拿着动家法的鞭子,她二哥被五花大绑在凳子上,一边嗷嗷叫一边不肯认错。
“嗷!我没错,那是他该打!以后我见他一次打一次——啊!娘,救我,出人命啦!”
靖安候听了手上的力气更大,“逆子!当街打人,我就是这样教你的?你知不知到今天折子都是参奏你爹我教官不当,放纵儿子行凶的?”
“啪!”的一声,柳行霁又被抽了一辫子。
靖安候扔掉鞭子,对着仆人说:“哼!把他给我关屋子里,没有允许不准送饭菜!”
撞见柳臻臻也在,靖安候生气的指了指女儿,最后无奈的点了下她额头:“别跟你二哥乱学!你娘到时候又怪我了!”
柳臻臻装作乖巧样,小鸡琢米般点头:“爹,我知道了!”
等靖安候一走,柳臻臻心疼的解开柳行霁手上的绳子:“二哥,要不要请大夫看一下啊?”
柳行霁还没出声,一旁的仆人为难道:“小姐,侯爷有令,不能请大夫……”
柳行霁摆摆手,碰到伤口了顿时龇牙咧嘴:“不碍事!我房里有药,皮肉伤,上点药养养就好了!”
柳行霁整天上蹿下跳,平时靖安候罚他罚的最多,这些对他来说都快成家常便饭了。
“嘶——臻臻,轻点,轻点,嗷!”柳行霁痛的差点跳起来,红袖把他按回床上。
柳臻臻看着皮开肉绽的伤口,她的心也心惊肉跳的。
“爹爹下手也是真狠啊。”
柳行霁痛的哼哼唧唧,“也就对我狠!平时行安犯错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那是因为二哥你连装都不会装。”柳臻臻放下药,“好啦,二哥你好好养伤,晚上我让红袖给你送吃的!”
柳臻臻出了院子,就往卫氏那里走。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卫氏和靖安候在说话。
“哼!”靖安候拍桌,“他赵家也敢!父子两个简直不要脸!”
卫氏叹气,“他们打死都不退婚,还一口咬死说是灵珊使小性子。到底客栈闹得沸沸扬扬,他赵家竟然有脸说出这般话?”
随后又无奈说道:“嫂嫂也是个固执的人,也不愿意退婚。真是委屈灵珊那丫头了。平时心高气盛的,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柳臻臻推开门,“娘,什么意思?他们不愿意退婚?”
卫氏看见女儿偷听,用眼神斥责,“没规矩!怎么还学会偷听爹娘说话了?!”
柳臻臻撒娇:“娘——”,然后又端茶递水,“您快说嘛!我急死了!”
原来赵榆回去当天,他爹吏部侍郎就连夜写了折子给靖安候穿小鞋。
这也就算了,卫灵珊回去跟卫阁老说要退婚,被亲娘呵斥不说,听说她还当街打人之后直接关了禁闭。
第二天这吏部侍郎还带着儿子上门,不要脸地添油加醋,说是卫灵珊和柳行霁当街打人,把赵榆私会的事说成了年轻人闹矛盾。
三言两语,就把矛盾全部指向了柳行霁和卫灵珊,仿佛全是他们的错。
而卫灵珊的娘,也就是柳臻臻的大舅母——金氏,又是一个保守固执的人。
她认为两家既然定了亲,就没有退婚的道理。更何况她知道卫灵珊脾气大,一听也觉得是自己女儿的错,反而更加愧疚了。
于是靖安候在朝堂上被穿小鞋不说,还被金氏“好言劝告”了一番,意思大概是,管管你儿子,别再到处打人了。
所以靖安候才一下朝才直奔柳行霁的院子,把他打得屁股开花。
靖安候越听越气,“大嫂也是个糊涂!自己女儿不信,相信一个外人!”
柳臻臻听了也觉得这大舅母是个奇葩,那天客栈的事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