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言这一晚睡得极其安稳。
第二天医生来检查完身体后,紧接着殷淑琴和南星就到了。
阮域识趣地退到了门外,好让她们独处。
南星跟南言依偎了会儿,说了些话就被殷淑琴送出去给阮域了,随后她又折返回来坐在了床边。
“妈,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也可以不说。”南言抢先开口道,“我们的事,我想自己做决定。”
殷淑琴冷着脸,态度不怎么好,“你非得闹到把自己的命赔进去不成?”
“你都知道我愿意为他豁出命,为什么还要执意让我们分开?”南言不太理解她,也认为对于拥有了爱情就等于有了全世界的人来说,旁人说什么都是无用功。
殷淑琴沉默了,又开始低着头叹气。
“我就是非他不可。”南言斩钉截铁地说,“没有他我就是不快乐,也没办法好好生活,我爱他,就算他是个穷小子我也愿意跟他,如果有危险的是我,我相信他肯定也会奋不顾身。”
“你怎么就这么犟呢?”殷淑琴听着就掉起了眼泪,“妈能不懂你的心思吗?只是我也会心疼!你从小到大磕了碰了我都担心得要命,更何况是因为一个男人住了院?”
道理她都懂,也明白殷淑琴的良苦用心,只是唯独离开他这个要求,她做不到。
“这次只是个意外,等回国了就不会有危险了。”
“你的话,我能信几分?”殷淑琴背过身去,悄悄抹干了眼泪,“算了,我也管不了你,只是我想问你一句,要是你们谁再出事,让星星怎么办?”
南言垂眸,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谁不想安安心心陪着孩子长大呢?但她和阮域总是身不由己,每当生活好一点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事来阻挠他们,他们除了迎难而上,没有别的选择。
“是我们找到了杀死爸的真正凶手。”
“什么?”殷淑琴骤然转身,目光变得凌厉,“杀死你爸的真正凶手?是什么意思?”
南言原本被打算说出这件事,但见她如此,有点于心不忍再瞒下去,“我爸不是死于心脏病,是谋杀。凶手是阮域的大哥,他当年因为怕自己的计划被阮域大伯知道,就想法设法害死了我爸。”
“当年你爸确实备受阮家人青睐。”殷淑琴身子控制不住的在颤抖。
当年的事,也被她全盘托出,“你小时候他还在郊区任职,后来升迁也是因为阮老爷看重他,甚至他还说要你长大了做他孙媳妇,但你爸觉得是高攀了人家,就给拒绝了。”
孙媳妇这三个字突然在南言脑中炸开了。
她仔细算了下辈分,那阮域大伯口中的孙子岂不就是江谦?
“幸好没答应……”
殷淑琴白了南言一眼,情绪也缓和了些,“因为当初司韫在蓝旗,你爸才答应你们结婚的,要不然你在家闹死都没用。只是没想到,和阮家人的这一层关系却让他丧了命。”
“不过,阮域大伯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南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太阳穴突突直跳。
“你爸出事后没多久他就住院了,阮家的内部消息我们无从得知,最后只看见了讣告。”殷淑琴静静地看着她,“那时候我们就像过街老鼠,都自顾不暇,你又不认识,我就没跟你说,再加上社会舆论,我都未曾去吊唁呢。”
“之后你和司韫离婚,带阮域回家的时候,我还暗自庆幸呢,当年没答应那桩婚事,到头来还是嫁进了阮家,要是你爸爸还在,肯定替你开心。”
南言恍然发觉,似乎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所以你就别说再让我们分开的气话了。”
“你也知道是气话就行。”殷淑琴冷哼一声,“你都这样了,我不得试探试探阮域到底舍不舍得为你也豁出命?”
“他守了我几天,肯定也累,我也会心疼的好不好?”南言不想再继续掰扯这些,总之只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