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担心你……”阮域话到嘴边又噎了回去，他不想让她一醒来就听一些糟心的，“只是因为太久没有人跟我说话了而已。”
南言很清楚，他就是口是心非，“那我醒了，可有说不完的话了，头痛的就变成了你。”
“求之不得。”阮域探过身去，吻在了她的唇角，“我好想你。”
她眼前很快蒙上了一层水雾，“我也是。”
“咳咳……阮总。”陈岩和身后的医生见状都往后退了两步。
阮域直起身子，回头睨了他们一眼，“检查吧。”
几个医生蜂拥而至，向南言问了一遍具体情况后，确定没有其他异常才出去。
“叫人送些粥来。”阮域朝陈岩使了个眼色，又坐回了床边。
“是。”
南言几天未进食，他怕她不好消化。
“妈和星星过来了，要不要给她们打电话？”阮域试探地问。
她摇摇头，直接拒绝了，“我想跟你再过一天二人世界，她们来肯定要问东问西的，我没精力应付。”
阮域愣了一下，拿起水杯继续给南言喂水，“一口气讲这么多话，累不累？”
“不累。”其实她想说的是，一直睡着做梦才累呢。
只可惜，现在醒来做的好多梦都不记得了。
“那明天再叫她们过来。”阮域没急着说殷淑琴要他们离婚的事，怕南言听了情绪激动，“伤口呢？还疼不疼？”
不提倒还好，这一说起来她又感觉背后有虫子在咬自己了，“不疼，就是有点难受。”
“怪我……”
“你不要自责。”南言打断他说，“是我把你看得比我的命还重要，才会在关键时刻挡在了你身前，只要你是完好无损的就好。”
阮域何尝不知道她是这样想的呢？如果换作是他，也愿意舍命救她，“好好养身子，我陪着你。”
“嗯。”南言有些累了，多说几句话就感觉喘不上气儿，似乎是躺太久的原因，体力有些不支，“老公，你抱抱我。”
“好。”阮域往南言身边挪了挪，伸手穿过她的后颈，让她靠在自己的颈窝。
当两人紧贴在一起的这一刻，南言的心瞬间被填满了。
“我梦见你了。”
阮域怕她扯到伤口，就这么一动不动，“梦见什么了？要和我说说吗？”
“我梦见回到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了，你没选择我，就算我拼命往你身边挤，你也选择性的看不见我。”南言都不记得在梦里哭过多少回了，总之只要一想起来，心就跟着抽痛。
他用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拂过她的脸颊，温柔地回应着：“宝宝，梦都是反的，你昏迷的时候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我爱你。”南言把头埋在他胸前，以往不是很在意的称呼，现在听来只觉得特别甜。
“我也爱你。”阮域很想紧紧抱着她，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此刻却丝毫不敢用力，这种情绪真是太折磨人了。
南言听着他的声音，莫名想哭。
最后还是没忍住，让他的衬衫湿了一块。
……
等阮域反应过来的时候，南言的哭声已经止不住了。
他耐心哄着，忽然松了口气，好在是将心中的委屈发泄出来了，要是憋着只会更难受，案件怎么处理的他这会儿也不敢说，治标不治本罢了，也怕说出来会引起她更大的情绪波动。
此刻南言靠在阮域怀里，被久违的温暖包裹着，心底却泛起一阵寒意。
他们都还没离开阮家，凶手就敢这么明目张胆，那今后呢？若是他留在阮家，将来的路一定很难走，若是不留，就连生命安全都没办法保证。
以阮钦的性格，不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的，他们两人之间必定会争个你死我活。
“是我连累了你。”南言思来想去，还是说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