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振威看阮域的眼神逐渐变得陌生,“我告诉你,这件事你不要再管,你休想站在外人那一方,做出伤害阮家的事,有些陈年旧事过去就已经过去了,要是你再继续,我不介意出手!”
阮域紧绷着的那根弦突然断了,“出手?对你儿子出手?”
这件事说白了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定要趟这趟浑水,并把搅匀了。
“也是,我不配做阮家的人,您请便吧。”
阮振威在阮域带着恨意的目光中离开了医院。
江谦没有返回来,走廊上却又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阮总,我带了些换洗衣物和日用品。”陈岩一手拎着包一手拎着餐盒,加快了脚步走到阮域身边说,“您一个人守着肯定累,不如先吃个早饭?”
“嗯,谢了。”看着他,阮域心底的凉意才渐渐散去。
“不过我还是想问问……太太现在情况怎么样了?”陈岩小心翼翼地说。
阮域淡淡回了一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他舒了口气,“那我在病房门口守着,您快去洗漱吃饭吧。”
“好。”阮域接过陈岩手中的东西,进了隔壁的空病房去洗澡。
其实昨晚他域并没有睡好,半梦半醒间,脑子里想的都是南言什么时候会醒,紧张的出了一身汗。
等洗完出来换上干净的衣服,确定没有任何烟味他才出来吃早餐。
上午医生来检查了一遍,给南言的伤口换了药,但人迟迟未醒,阮域跟着问了些注意事项,回来又用温水帮她擦了一遍手和脸。
“言言什么时候会醒呢?”他坐在床头自言自语,“等你醒了,想做什么我都陪你,我们这个月还要举办婚礼呢,你得快点好起来……还有星星,肯定也想妈妈了。”
这事阮域没跟殷淑琴说,怕她担心,要是再过阵子南言还在昏迷的话,恐怕就藏不住了。
“江谦一定是替顾晚来的,她肯定也在担心你。”他拉过她的手,放在掌心轻轻摩挲,“我们都在等你,不管多久都等着。”
南言还是静静地躺在那里,脸上没有血色。
阮域盯着她细长的睫毛,不自觉地开始在心里想象她突然睁眼的样子,就算是受了伤,也一定很美。
“再不醒过来的话,我可就要用各种限量款的包包衣服首饰把这里塞满哦,等你一睁眼,就忍不住想跳起来揍我。”他说完,俯身吻在了女人的唇角。
因为得不到回应,阮域刚燃起的那一点希望,很快就没了影。
……
南言做了个梦,梦见她带着记忆回到了当初刚离婚的时候。
梦里的她和司韫领了离婚证,之后没有选择去酒店,而是参加了蓝旗的招聘会。
当天南言通过阮域交给过她的知识,过五关斩六将,一路闯到了三试。
最后的面试官是阮域。
两人面对面坐下,他的眼里只有陌生和疑惑。
南言流利地回答了所有问题,顺利留下做了总助,虽然是当初的职位,但阮域永远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别说出差了,就连最基本的端茶倒水,都不需要她这个刚进来不熟的人干。
原本以为重来一次,他们还是会相知相恋,结果只是自己太过自信。
画面一转。
顾晚从国外回来了,面对阮振威逼婚的阮域,最终还是妥协了,和她订了婚。
顾家在国外的产业颇多,和阮家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南言就这样以局外人的方式,看着他们公开,却无力插手。
在这场梦里,阮域跟她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她犹如掉进了冰窖里,能做的只有旁观别人的爱情。
南言无数次想拉住他,大声告诉他自己才是他的妻子,但每一次想张口,喉咙就会莫名哽住,怎么都说不出话来,又或是声嘶力竭,对方都听不见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