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勛笑了笑,“坐。”
南言忐忑地拉开了椅子,“我知道您为难,只是想得到一些提点。”
“你这趟,是为了小阮总卖命,还是别的?”他像是话家常那样随意,“你进蓝旗也没多久吧?”
“嗯,是没多久。”南言低着头,一时有些语塞。
林勛吸了两口就灭了雪茄,“好好干,在家我从不谈工作。”
“那林伯伯我就先走了,有机会的话我请您吃饭。”南言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便记下了雪茄盒上的品牌,小心翼翼地掏出手机,在桌下给阮域发过去,并问了他有没有购买的渠道。
“等等。”林勛打开抽屉,拿了张卡从桌面上推了过去,“其实人死,就算得到公开道歉又如何?收了赔偿金息事宁人不是皆大欢喜?当然想让受害方败诉也简单,只是得看值不值。”
南言死死地盯着那张酒店的房卡,双手攥成了拳,“我,值得您这么做?”
“我做到了高级合伙人的位置,还缺什么?”林勛脸上浮起一抹诡谲的笑。
她脊背发凉,起身向后退了两步,“您这么做,就不怕伯母和胜昕知道?还有您连职业操守都没有吗?”
“给你透露消息,不也是不守职业操守?”林勛上下扫视着南言的眼神并不单纯,她退,他就逼近,“林家,我是主人。”
“好,那我不需要您的帮助了。”南言紧咬了后槽牙,还没来记得跑掉就被他从后用手臂扣住了脖子。
男人贴近了她的耳畔大放厥词:“你上大学那会儿就常来,怎么就是停不住散发魅力呢?之前你有男朋友,现在都离婚了,跟叔叔吧,保你后半生无忧。”
“人渣!你放开我!”
“就算你骂再多声,也解决不了实质性的问题。”林勛阴笑着,这就想对她动手。
“我呸!”南言啐了口唾沫,张口咬住了他的胳膊。
林勛咒骂了一声,瞬间甩开了手。
她赶紧开了书房门,落荒而逃。
“怎么了?”在楼下客厅看电视的林胜昕也从沙发上弹起,追了出去,“言言!”
南言不知该如何面对,只能低着头向前跑。
大学时她的确常来这,林勛也对自己格外照顾,但她脑袋钝,从没往这方面想过。
也不知跑了多远,南言连方向都找不着了,失魂落魄的蹲在了路边掏出了手机。
上面有好几个阮域的未接电话。
她一边抽泣,一边拨了回去,“喂?”
“开位置,我找不到你。”阮域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别挂,晚上不安全。”
“好……”南言捧着手机的那双手控制不住的在颤抖,此刻她只怪自己愚蠢,世上哪有那么多好人呢?
十来分钟后。
阮域的车停在了路边,他下车脱了外套,朝南言走过来顺手披在了她肩上。
“你怎么这么快?”见到他,南言委屈的不成样子。
“那雪茄我见林勛抽过。”阮域紧牵住了她的手,不忍心再开口责备,“这个人和我们谈了几个小时,一直在打着马虎眼,心思太重。”
忙没帮成,反而还被骚扰连累阮域来找,南言此刻都羞于抬头看他。
“他怎么你了?”
她抿着唇摇头,“我没事。”
“说实话。”阮域就这样站在她跟前,情绪不算好。
南言的眼泪又滚了下来,“他,他约我去酒店……”
阮域深吸了口气,伸手抹净了她脸上的泪,心底的千言万语只汇成了几个字:“我带你回去。”
“嗯。”南言被拉上了车,两人一路上谁都没再开口说话。
到了酒店停车场,阮域牵着她上了电梯。
顶层的套房只有他们在住,一到他就迫不及待开了门进去,从身后拥住了南言。
温热的胸膛紧贴上她后背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