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婚宴结束,叶清清都没能见到萧鱼,二皇子府周围全是护卫,叶清清别无他法,只能先回将军府。
婚房内,萧鱼扯掉外面红色的衣裳,只留下雪白的里衣,白色的布条系在头发上,端坐在铜镜前,梳了一个丧髻。
啪,李锦一把打掉桌子上的合卺酒,拽着萧鱼,恶狠狠地说:“白衣丧髻,你在为他守孝吗?忘了告诉你,他的尸体被本宫扔在荒郊野外,你连给他扶棺的资格都没有!”
“白衣是为我自己而穿,今日过后,便是死了萧鱼!”萧鱼看着李锦,眼里满是怜悯,“我觉得殿下可怜,没有一个人真心待你,没有人为你而死,所有靠近你的人,不过是看你的身份罢了。”
“亲情、爱情、友情,殿下有什么呢,殿下什么都没有,殿下真可悲,所以殿下才要将你的痛苦都建立在我身上是吗?”萧鱼看他像看一只可怜虫,“殿下以为娶了我,就能得到萧家军的支持吗?”
萧鱼死死盯着他,“萧家军早就没有了,殿下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说什么?”李锦掐着萧鱼的脖子将她抵在圆桌上,“萧王府竟敢耍我!”
“呵!”萧鱼就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哈哈哈哈……殿下以为你是谁,没有俪贵妃,殿下什么都不是,萧王府耍了殿下又如何,殿下甚至不敢把今天的事告诉陛下,这可关乎到皇家颜面和殿下在陛下心中的地位,殿下敢吗?”
李锦确实不敢让皇帝知道今天的事,天家的颜面何其重要,也不能找萧王爷算账,要是让老皇帝知道他私下笼络萧家军,那可是死罪。
这个老狐狸!
李锦突然松开了萧鱼,脸色阴暗,“我是不能拿萧王爷如何。”他将萧鱼甩在床上,将她压在身下,死死扣住,“但你别忘了,你如今是我的妻子,我想如何便如何!”
李锦撕扯着萧鱼的衣服,萧鱼奋力挣扎,摸着发髻上的簪子,抵在脖子上,“殿下今日若动我,我就死在殿下面前,新婚之夜,新妇自裁,不知明日御史台会怎么写?”
李锦掰着她的手腕向后,簪子掉落,力量悬殊,萧鱼挣脱不开。
“威胁本宫?”李锦俯身向下,几乎要碰到萧鱼的唇。
“呸!”萧鱼吐了他一脸,“真让人恶心!”
“你……”李锦气急败坏,扯着她的头发,打了数十巴掌。
萧鱼嘴角溢出了血,“殿下最好打死我……”
啪!又是一巴掌。
李锦扯着她的衣服,一口咬在她的肩头,往上咬着她的脖子。
萧鱼抬起脚,使劲踹在他身上,李锦吃痛,往后仰。
萧鱼抓到空隙,撑起来想跑,又被李锦按在墙上,“贱人!”又是一巴掌。
萧鱼一口咬在他手上,死死咬住,仿佛要咬断他的手臂才罢休。
李锦掰着她的牙齿,“放开!”
“贱人!”一拳打在萧鱼的脸上,萧鱼满脸都是血,两边肿得高高的。
李锦看着好好的一个美人鼻青脸肿的,瞬间觉得倒胃口,捏着她的下颚左右摇摆,没了兴致。
“本宫警告你,你最好安安分分的!”李锦将她甩开,抬脚下床。
“殿下要是敢动我,我就敢自戕”萧鱼看着李锦,绝不会妥协。
“那你便试试,本宫会找人日日看着你。”李锦毫不在意,威胁萧鱼,“别忘了远在湛州的邹府!”
“你……”
“殿下只管找人看着我,只要邹府出了什么事或者殿下只要敢动我,我就会寻死,死在皇府里,殿下一定要找人时时刻刻看着我,千万不能懈怠,哪怕只有一刻,只要有死的机会,我绝不会活着。”萧鱼眼神是从未有的坚定,“明日进宫,陛下要是看到我这副模样,我是该实话实说呢,还是……”
“你……”这个贱人居然敢反过来威胁他。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