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嘉平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可眼神依旧盯着陈岁岁,像是一块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样难缠。
到了和新郎新娘官敬酒的环节,大家纷纷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笑着拿起手中的酒杯,大声恭喜两人。
一时间,欢快的氛围萦绕着整片区域,路过的人无不为之侧目,甚至还会停下来往里头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结婚。
一场婚宴待到了傍晚,直到快要离开的时候,陈岁岁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便宜儿子在学堂里没接回来。
“阿笙!唔.......小星还没接回来!”陈岁岁戳了戳他结实的手臂肌肉,那人也是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看来也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了。
[哦吼,这小孩儿真惨,两个大人和小孩儿一样,都放学好几个小时了,你赶紧过去吧!]
小莲有些无奈的开口,它可不想承认它也给忘了的这一事实。
“秦任,我们先走了,改日再来......”
“这么快就走了?不多留一会儿?”秦任手里还端着酒杯正在到处敬酒呢,脖子都红通通的,似是已经醉得不行了。
“嗯,有点儿事儿。”
“行吧行吧,我晚点儿和他们说,你们有事就先走吧。”
陈岁岁赶忙拉着傅笙的大手往外面跑,心已经飞奔到了学堂。
还没走出门口,就被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常服的男人给挡住了去路。
陈岁岁心情不是很好的皱了皱眉,看向面前的来人。
“有事么?没事麻烦让一让,我有事要走了。”
顾丞努努嘴,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练习了千遍万遍的话此刻却说不出来,他有些懊恼地啧了一声。
等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人已经带着另外一个男人离开了。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回去和那桌的人说了些什么,拿好自己的外套,追着他们的背影走了。
余嘉平看着他们一个两个地都走了,手里打包了不少的吃食,免得下一餐又饿肚子。
打包完后,跟着那人的身影跟踪陈岁岁。
基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等到了基地的时候,已经是十分钟之后的事情了。
学堂的所有灯光都尽数熄灭,只留了外面用来照亮沿路的路灯,一个孤零零的背影靠在路灯下面,她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小星?”
“麻麻?麻麻!”
小星看到来人是陈岁岁,眼里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可明明他之前从来都不会哭的。
怕她嫌弃自己,会不要自己,坚强地把脸上的泪水给抹了个干净,可当她温柔地问自己是不是等久了的时候,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项链一样,哗啦哗啦地落下来。
“麻麻,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充盈的泪水,哭唧唧的样子惹人怜爱极了。
“不是的不是的,我们今天下午有事情忙忘了,是我错了,下次绝对不会忘了。”
陈岁岁蹲下身,用力将他抱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肉肉脸上的泪痕。
“真的嘛?真的不是不要我吗?”
小星趴在她的怀里,轻轻地蹭了蹭,有些期待地问道。
“当然了,你是我的宝贝,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呢?”
小星紧紧攥住她的大手,闷闷地应了一声,抽泣声慢慢停了下来,显然是无比依赖她。
“麻麻说话算数......”
“好~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准变!”陈岁岁笑着亲了亲他的脸颊,就见小家伙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满脸害羞。
“嗯......不许变!”
小星乖乖地仍由她抱着,时不时地在她温暖的脖颈里蹭了蹭,那种只有在她身上能够闻到的熟悉的山茶花的味道让他不由自主地睡了过去。
“我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