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饶没有移开目光,一直盯着顾淮笙。
“你跟谁结婚啊?说话啊?跟谁啊?”
顾淮笙的嘴不知为什么就是张不开,眼前的人有着近乎恐怖的压迫力,就像某个人一样。
江安饶一下子收回了笑容。
“摆清自己的地位,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搞搞清楚,别觉得靠着老头就肆无忌惮天下无敌了,跟我说话的时候注意你的语气,我不喜欢有人用这种质问的语气跟我说话。”
江安饶盯着她,一步步的逼近,顾淮笙在无意识后退。
“江家不是你做主,从来都不是,以后也不会是,做主的也不是那个死老头,而是我哥,我哥听我的,懂吗?你装你的白莲花,我无所谓,但你再敢居高临下的跟我说话,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撕烂你那假脸皮。再有一次,你再敢爬到我头上碍我的眼,我就连人带房都烧的一干二净,到时候你家抱着你妈的碎渣哭去吧,当然也许你也变成碎渣了,懂吗?”
顾淮笙在商界也算是身经百战了,但江安饶做的是东街区的生意,充斥着暴力和鲜血,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哪里见识过这种东西,被吓的腿打颤。
“懂吗??!!”
江安饶放大了声音一吼。
顾淮笙的眼泪立马掉了下来,她颤抖着点了点头。
“滚吧。”
江安饶头也不回的上楼了。
江浮玉瞧了他们一眼,跟着江安饶走了。
顾淮笙像是逃命般的跑回了车里,眼泪决堤般的涌出。
她是在凌晨接到消息的,婚宴场所被烧了。
她第一时间赶去了酒店。
烧的一干二净,什么也不剩,只有黑漆漆的残渣。
这里的每一个物件,都是顾淮笙亲自定制的,她把自己在梦里描绘了无数遍的场景,一点一点的变成现实。
只一夜,这些都付之东流了。
顾淮笙是怀着愤怒来找江安饶的,可如今,却被她骇人的气势吓的话的不敢说。
顾淮笙曾站在那里,对着拱门,做过无数遍的美梦,那个她心心念念的人,穿着白色西服,向她伸出手。
顾淮笙用力的捶向车门,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宣泄自己的不满,又像是在惩罚自己的无能。
“江安饶。”
她狠狠的咬着牙根。
“我们走着瞧。”
……
“真是你干的?”
江浮玉问。
江安饶对着镜子在梳头。
“对啊,怎么了,你也要骂我吗?”
“怎么会,我只希望你不要伤害自己,其他我不在乎。”
江安饶放下梳子,转过头看他。
“你不觉得我坏吗?我烧了你结婚的地方。”
江浮玉走近。
“那不是我的婚礼安饶,我只觉得你长大了。”
他从背后抱住她。
“我永远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你要记住。”
“哥。”
“怎么了?”
“那个地方,还挺漂亮的。”
江浮玉听着有些疑惑。
江安饶盯着前方。
“小时候我也梦想过,我的婚礼会长什么样,我觉得那个地方,和我想象的很像。”
江浮玉沉思了一会儿,把她转过来,望向她的双眼。
“告诉我,你想象的是什么样。”
“你要送我出嫁吗?”
“我要娶你,我们结婚。”
江安饶瞪大双眼,震惊的看着江浮玉。
“地方你来布置,我们办一场最盛大的婚礼,我们可以请很多人,也可以谁都不请。”
“别人,会觉得我们奇怪吗?”
江安饶的声音在颤抖,像是激动,又像是担忧。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只要你答应安饶,我只要你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