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落在旁人眼里,是怎样的蜜里调油,琴瑟缱绻。
雨丝落在伞上,溅起雾气濛濛,染湿男人浓墨般的瞳,清晰映着远处二人的身影。
阑珊灯火照的他一身彻冷,可这冷里,却燃烧着某样东西,几乎快要压抑不住,从紧绷的唇角中溢出来。
苍青从身后悄然而至。
“主子料想的没错,许家果然得知姑娘出了宫,派了一批死士过来。”
男人闭了闭眼,长睫垂下,像被雨淋湿的蝴蝶耷拉下来的翅膀。
“清理干净,别惊动他们。”
“是。”
这一日,自始至终,阮娆都没曾发现过身后有任何异常。
第二日,及笄礼如期举行。
长公主没办法操办霍允的婚事,便使劲浑身解数,把一腔热情转移到了阮娆的及笄礼和册封礼上。
这日后宫里张灯结彩,京中五品以上官员的女眷全都被请来观礼,还特意请了德高望重的南安老王妃来给阮娆做加冠的正宾。
裴老夫人则坐在本该父母坐的主位上,和长公主一道接受阮娆的跪拜,这也是阮娆特意交代过的。
裴老夫人从见到阮娆的那一刻,便红了眼眶,此时见阮娆身着曲裾深衣,挽着长发,俨然一夕之间长大的模样,泪便再也止不住。
阮娆见状也红了眼眶,但众目睽睽,仪式仍要继续。
两次加笄后,终于到了最后加冠的环节,这时,早有宫女奉上霍允准备好的花冠。
“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俱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南安老王妃念完贺词,伸手便要去拿那花冠。
“镇国公府二公子遥祝宁安县主芳辰,奉珍珠花冠一顶!”
小太监高亢嘹亮的嗓门一出,在座的众多女眷纷纷愣了神。
然而下一刻,只听又有太监飞快跑来,手里端着托盘。
“新晋状元郎裴翰林遥祝宁安县主芳辰,奉垂珠缠枝花冠一顶!”
南安老王妃也纳闷的转头看了眼裴老夫人,却见她也是一脸惊讶,似乎对两个孙子做的事并不知情。
还没等众人回神,一道高亢声音紧接着响起:
“镇国公世子叩祝宁安县主芳辰,奉九珠鸾凤冠一顶!”
苍青飞身而来,从众人头顶掠过,径直站在了笄礼台上。
长公主噌的站起,脸色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