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呜呜呜!”许贵妃眼睛肿的像核桃,哭成了个泪人。
“琢儿死的好冤啊!一定是有人加害于他!陛下您可要为他做主啊!”
“启禀陛下,现场确实并无第三人的痕迹。晋王的死,确实是在行房之中毫无防备,被戚夫人偷袭反杀所致。”
裴璟珩垂眸缓言,语调平静。
“住嘴!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在袒护谁!”许贵妃眯眼狠毒地盯着裴璟珩。
“所有在宜春园伺候的人都能作证,事发之前,琢儿一直在找那个叫阮娆的女子!说不定她才是凶手!何况,死了的那个女人还是她的亲姐姐!”
裴璟珩黑沉的眼眸霎时蒙上一层冷意。
“阮娆弱不禁风,又不会武功,如何能杀掉一个武艺高强的成年男子?简直是无稽之谈。”
“更何况,这件事她也是受害者,晋王因何在找她,又是因何孤身一人跑去那偏僻的阁楼,想必娘娘心知肚明。”
“你!”许贵妃气的语塞。
“够了。”嘉德帝不耐烦的出言打断。
“琢儿身上的致命伤狠辣至极,分明不像是女人能做到的。”
说完,他转头看向身边的蔡公公。
“人来了没?”
“回陛下,到了,正在殿外候着。”
“宣。”
蔡公公领命下去,不多时,霍允走进殿中。
“微臣参见陛下。”霍允撩袍下拜。
嘉德帝眼皮子掀了掀,没说起身,也没理他,反而看向了裴璟珩。
“爱卿方才说,现场没有第三个人,会不会是误判?”
裴璟珩一抬眸,正好对上嘉德帝那满含深意的目光。
裴璟珩心中霎时了然。
皇帝这是想把罪名推到霍允身上,趁机削藩。
这就是帝王权衡之术。儿子死了,眼泪还没流几滴,就开始拿来做文章,好达到他巩固皇权的目的。
“爱卿说说,晋王有没有可能是第三人杀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裴璟珩身上。
裴璟珩垂着眸。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他若想弄死霍允,现在就是绝佳的机会。
他眼角余光朝霍允瞥了眼,正好与霍允投来的目光对视上。
须臾,裴璟珩缓缓开口道:
“也不能完全排除有没有第三人在场,若是武功高强之人,也可以做到来去无踪,不留痕迹。但是……”
嘉德帝摆了摆手,不愿再听下文,沉着脸看向霍允。
“今日晋王遇刺,听说你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