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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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前司,地牢。
此起彼伏的哀嚎、惨叫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血腥和腐臭的气味。
男人踏着污浊漆黑的地面走过,俊美白皙出尘如谪仙,偏又浑身杀气凌冽,似暗夜修罗。
所有见到他的班直,无一不驻足垂首示敬,没人敢直视。
“殿帅。”
裴璟珩沉沉眸光里敛着汹涌的情绪,缓缓扫视一圈刑房,声音寒森。
“把不肯张嘴的带上来,我亲自审。”
很快便有两个犯人被带上来。
“什么案底。”裴璟珩垂着眸子缠腕带,眼皮都没抬。
“启禀殿帅,这二人是血莲教的护法。”下属回禀。
“血莲教在西南边陲之地猖獗数年,屡禁不止,最近又在京城附近出现,利用药物控制教众,供人淫乱,还绑架、贩卖少女……”
裴璟珩听到贩卖少女四个字,眸色一变,陡然一拳打在其中一人的脸上,那人顿时鲜血四溅,牙齿飞了出来!
“渣滓!”他咬牙切齿。
话音未落,又一拳击了出去,那人下颌骨顿时碎裂,翻了白眼。
所有班直都瞠目结舌,大气不敢出,总觉得今日的殿帅格外的危险。
亲眼看着同伴被眼前的俊美修罗送上了西天,另一个囚犯顿时吓得双腿打颤,当场失禁。
“我……我招!你们想知道什么,我、我都招!”
……
从上午到傍晚,各式各样的囚犯竖着进去,无一例外被横着拖出来。
殿前司里破天荒没了积压的案子,众人于是提前下了值。
天很快黑了下来,衙署里冷清一片。
正殿没有燃灯,惨白的月光从门外斜照进来,照在独自一人喝酒的男人身上,将孤单寂寥的影子拉得老长。
辛辣的酒勾起舌尖上的锐痛,男人却仍不停地灌酒,近乎自虐地一遍遍品尝着痛楚。
发泄过后,最初的怒气散尽,心中剩下的只有一片茫然。
眼前的昏暗,让他再次回到暗室的那一瞬间。
看着地上自己千挑万选的一腔心意被她打翻践踏,他陡然被一种灭顶的羞怒淹没。
于是他惩罚了她,用他自己的方法。
或许是冲动,更或许他内心深处早就想这么做了。
因为吻上她的瞬间,他竟有种异样的愉快满足……那一刻他知道,自己再也回不了头了。
她就像一颗毒蔓的种子,在他毫无察觉间悄然种下,迅速疯长,眨眼间占据了他整个心房。
再想拔除,已无可能。
可是她恨他。
听她那样哭着喊出来,他的心顿时像扎进几把钝刀,缓慢绞痛。
他一向喜欢掌控一切,可唯独对她,他全然没了办法。
黑暗中,她打了他,一下子止住了哭,像只受惊的小鹿瑟缩在角落,睁大眼睛惶惶不安。
就连他想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她都惊恐不已。
难道在她眼里,他真的有这么可恨,这么可怕?
想到这儿,他扔下酒壶,站起了身。
“苍青,去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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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先生再次被半夜闯入的斗篷面具男人喊醒,顿时欲哭无泪。
“这位爷,小的昨晚把肚子里的货全都倒出来了!您就放过小的吧!”
“你昨晚讲的那些不靠谱,已经惹了我家主子不高兴,今儿已经送了十几位去阎王那报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