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么……”
晶莹的泪滚落,少女扬起凄楚的微笑,乌灵妩媚的猫儿眼瞬间暗淡下去,像是星辰瞬间寂灭。
她死了。
他愣了。
胸腔那里却好似空了一块,仿佛被人掏走了什么东西,酸胀麻木的感觉从空旷的地方蔓延开来,让他的四肢发僵,不能动弹。
生平第一次,他体会到了一种激烈的,难以名状的情绪,让他心慌,无措,茫然。
“呼!”
狭长乌黑的凤眸猛的睁开,男人惊醒坐起,眉眼沉郁,一身薄汗。
眼前仍旧晃动着那张含泪带笑的脸,那光裸洁白的肩膀,那触目惊心的伤痕……
揉了揉眉心,他转头看向窗外,夜色尤深。
一个荒唐的念头渐渐升腾起来,压都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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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花水月阁内。
窗户敞着,些许微风拂进,青色纱帐轻轻摇曳起涟漪,露出床内侧卧酣睡的少女。
月色朦胧,青丝铺陈枕畔,滑出衾被的雪肩只着一层薄透绡纱,精致的锁骨其下,隐约可见饱满的香雪绵软紧紧包裹在诃子下,随着呼吸起伏,颤颤盈盈,令人心猿意马。
男人站在床边,呼吸紧绷,有片刻的失神。
他俯下身,缓缓伸手,拉住衾被一角,往上提了提,遮住那另男人血脉偾张的美景,强迫自己将视线固定在她锁骨以上。
好大一片乌紫瘢痕,触目惊心。
男人修长的手指缓缓触摸上去,少女突然呓语一声,睫毛颤了颤,像是要醒来。
手指出手如电,点上她的后颈,一息之后,少女彻底陷入昏睡。
绡纱寝衣被人缓缓拉开,男人从怀中掏出精致的瓶子,倒在掌心,以内力化之,掌心缓缓贴在那伤痕处。
习惯了握剑的手心,顿时陷入一片温热柔嫩的触感中,细腻,光洁,如上好的羊脂玉。
男人心跳骤然加快。
鼻间萦绕皆是她的清甜气息,手心触碰皆是她的温热滑腻,目之所及,是她影影绰绰的婀娜曲线。
呼吸渐重,男人只能闭上眼,用内力快速将药渗入她的肌肤。
匆匆做完这些,他衣襟都顾不得替她拉好,立刻飞身离去。
仿佛再晚片刻,就走不了似的。
半晌,阮娆从昏睡中醒来,只觉得后颈酸疼,还以为是睡落枕了。
她无意识的拢了拢散开的衣襟,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阮娆坐到菱花镜前,忽然看到原本紫色发乌的瘢痕,一夜之间近乎消失,只剩下浅浅的痕迹,顿时有些纳闷。
“红玉,昨晚我睡着之后,你是不是进来帮我涂药了?”
红玉摇头,“没有啊姑娘。奴婢昨晚一觉到天亮,连起夜都没有呢。”
阮娆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却又觉得不可思议,随即抛在脑后。
这时,一个粗使丫鬟低着头端着水盆进来了,将水盆放在盆架上,退到一旁,偷偷用眼角瞄了一圈,视线最终落在阮娆肌肤隐透的肩上,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
阮娆从镜子里察觉到不对劲的视线,一转头,顿时沉下脸来。
“出去!谁让你进屋的?”
木槿赶紧跪下。
“听闻姑娘起身了,原本是该方嬷嬷打水送来的,结果她去了茅厕一时半会还没回来,奴婢怕姑娘等得着急,一时情急便僭越了,求姑娘责罚。”
“今后不许你上阁楼,你最好记清楚。”阮娆冷冷打量她。
木槿来这两日一直谨小慎微,怎么今日倒有些反常?
必定有猫腻。
看来还是平常派给她的脏活累活儿不够多,让她“闲”的慌了。
“念你是初犯,这次就将功折罪,天黑前,你把院子打扫三遍,再把院子后面那一小块花圃里的杂草清出来,吉祥缸的水灌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