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是峨眉山下黑龙潭边的一条小小蛇妖,千年前在黑龙潭边修成人形。”闾丘的声音在她低柔地响起,“吾之名为……”
唐呦呦很想听个明白,但无奈她意识逐渐游离,闾丘那最后一句自报姓名的话,她还是没听见。
沈云从走进来的时候,闾丘手里正把玩着一样东西,他走近一看,是把乌木剑鞘,看着并不起眼,但上头雕刻着一头张牙舞爪的凶兽睚眦。
刀剑上铸刻睚眦这是常有的事,原本也没什么稀奇,只是沈云从只是靠近就能感觉到那把剑鞘上隐隐透出的煞气,很不安分。
“这剑鞘怎么回事?”沈云从不敢再接近,他自顾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凶神恶煞的,倒像是活了过来。”
“你还真是说对了。”闾丘冲他微微一笑,他托起这剑鞘,“这剑鞘里头,确实住着一个了不得的东西。”
“什么东西?”沈云从来了兴致,闾丘但笑不语,只是指了指剑鞘上的雕刻。
沈云从的脸色变了:“你开玩笑吧?”
“我骗你做什么?”闾丘放下那剑鞘,浅笑道,“那晚我带了唐呦呦要走,结果没想到后头追来了一个凶霸霸的小尾巴……”
“可是龙子睚眦……也太夸张了吧?”沈云从咂舌,闾丘摊摊手:“所以我才说那两位都不简单啊。”
沈云从一笑,随后挑眉:“不过看起来你并不意外?”
“那二位先前在我的酒吧里打工,有一回唐呦呦带了那小东西来,被我的下属见到了。”闾丘也不否认,“我也意外的很,不过那小兽却也帮了我一个大忙。”
“哦?”沈云从颇为好奇,闾丘看着剑鞘笑了一下:“如果没有那小兽的话,胜邪剑可就没有那么好对付了。”
沈云从想了一会儿才明白了其中的
关节,他也笑了:“既是如此,你怎么把它也带回来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闾丘叹了口气,“那时候它察觉到我的出现,便化作原形追了出来。睚眦兽虽然厉害,不过它到底还是头幼兽,我倒也还能应付……只是纠缠起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无奈之下只好先把它封印在胜邪的剑鞘里。”
沈云从笑道:“看起来这凶兽还真是如同传闻中一般桀骜不驯啊,你可要小心点,别让它跑出来了。对了,”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既然你把剑鞘都带回来了,那胜邪剑呢?”
闾丘的目中有了一抹怪异的神色:“带不回来。”
“怎么?”
“我碰不了那凶剑。”闾丘说完这一句之后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沈云从也没再问,虽然听他说的轻描淡写的模样,想来当时是吃了苦头的。
一时间屋内安静了下来,沈云从百无聊赖地转头四望,然后瞥见了挂在墙上的那副画。
“这画你还打算挂着吗?”他忽然出声,闾丘怔了一下,随后淡淡道:“都挂了一千多年了,要是拿了下来,我反而不习惯了”
“画终究是死物,而画里的人,不是很快就能活过来了吗?”沈云从托着腮,懒洋洋地看着他,“到那个时候,这幅画,应该就没用了吧?”
“你好像觉得一定会成功啊。”
“有了返魂香,有了唐呦呦,还有我。”沈云从微微一笑,“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有什么理由不成功?”
闾丘的视线落到他身上,看到他脸和脖颈的样子之后,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看起来南黎下手不轻嘛。”
“哼。”沈云从面色冷了下来,“那个臭小子,这仇我一定不会忘记的!”
“他没杀了你,已经很仁慈了。”闾丘看着他脸上的青肿,笑道,“说起来,你这个新的身体好像不坏嘛,挨了这么一顿揍,也没什么大碍。”
沈云从斜睨着他:“莫非闾丘叔叔很希望我受伤?”
“当然不是,只是单纯地感慨一下,毕竟你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