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都知道是沈云从的父亲？”
“没有，沈的父亲平时应该都不露面，但是每个周末会派车来接宋鱼。”明杰告诉他，“所以大多数人基本只知道宋鱼有个金主，但不知道究竟是谁……除了她的那个室友。”
“看来她们的关系很好啊。”南黎的笑声里略带了些讽意，明杰不自然地咳嗽一声：“你别这么说，她也是因为我一直追问的缘故才说出来……还再三要求我为宋鱼保密来着。”
“那好吧。”南黎不再纠结这个问题，“那这么说，沈云从有了作案动机咯？”
“也不好说，我们还不确定沈云从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明杰还是有些头痛，“就算直接去问他，那小子如果一口咬定他就是不知道这件事，我们也拿他没办法。”
“而且说真的，”南黎雪上加霜了一把，“就算沈云从真的知道他父亲跟宋鱼的关系，要弄死宋鱼，也不至于搭上其他十六个人吧？难不成那些女孩全是他老爹的情妇？”
“就是因为你这种思路，他可能是为了摆脱嫌疑
。”明杰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的脑洞开的可真大……”南黎哑然失笑，“不过也许真相比你想象的还要夸张。”
明杰愣住了：“什么意思？”
南黎沉吟了一下，然后把昨晚的事情简略地跟他说了一遍，明杰大骇：“这么说，果然还是跟妖怪脱不了干系……”
“是脱不了。”南黎叹了口气，“所以这件事我也不得不插手了，但你那边也不要放松，我总觉得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沈云从……说起来，我真应该见见这个人。”
“这个恐怕不容易。”明杰很是为难，“你知道的，沈云从的身份，他母亲找了很多人照顾他，还有专门的警卫值班。除了前两天跟他询问案情的时候，平时要进他的病房都不容易……你就更加难见到了。”
“那就没办法了。”南黎没睡够，现在更是头痛，“现在先这样吧，有关妖怪的事情我会继续调查，刑事案件你负责。”
他说着要挂电话，明杰忽然又说了一句：“对了，那什么……这次的妖……”
“我不知道。”南黎回答的很干脆，“不过我是亲眼看到那条巨蛇了，还差点被它弄死……不过那条蛇太过诡异，我自己都没弄明白，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他这样说了，明杰也就不追问了，只是还是有些犹豫地说道：“那你说，既然真的有妖怪，会不会……也许沈云从并没有说谎。”
南黎沉默片刻：“我不知道，所以我才说我想见见这个人。”
明杰无言，这是目前他们做不到的事情。
“哎，你没什么事了吧？我现在整个人都不太好，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哦，没什么事，你好好睡吧。”
“那好，回见吧。”
“对了，还有那个……”明杰忽然又在电话里小声地咕哝了一句，“宋鱼的那个室友……”
南黎困意十足，听得不是很清楚：“大哥你到底还有什么要说，大声点行不？”
“没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南黎不耐烦的语气，明杰又不说了，“你睡吧。”
之后他就挂了电话，这回是真挂了。
南黎拿着手机怔忡了好一会儿，直到唐呦呦的声音传进他耳朵里：“又怎么了？”
他抬头一看，唐呦呦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醒了，站在沙发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吵醒你了？不好意思啊。”他看着她眼下的黑眼圈，“你也睡得不好？不过
，你好歹睡的是床啊。”
唐呦呦的脸上出现了复杂而微妙的神情，南黎顿时来了兴致，平时可是很少能在她脸上看到这种表情的。
“是……睚眦。”唐呦呦面色阴晴不定，“那小东西占了大半张床，还时不时地要翻身，又闹着肚子饿……吵得我不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