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洋一怔，南黎笑的意味深长：“你的电话，明雨不会不接的。”
他说的是明雨，而不是“画皮”。
刘洋听出来他的意思：“你是要我，引她出来？”
“算是吧。”南黎摊摊手，“不然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唐呦呦忽然出声：“你就这么确定那妖物一定会出来？”
“妖怪的话不会，明雨的话，会的。”南黎笑道，然后耸耸肩，“所以我也只是赌一把而已。”
“既然如此，”唐呦呦挑挑眉，看着刘洋，“那你就打吧。”
刘洋踯躅了一下，还是拿出了手机，他握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把号码拨出去。
他打的是家里的电话，其实他真的不确定这个电话会不会被接起来，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居然很快就被接起来了。
刘洋的心提了起来，随后他听到明雨那温柔低沉的声音：“刘洋。”
他一时间竟然发不出声音，恐惧紧张和愧疚几种情绪在他心底交织在一起，他觉得自己要崩溃了，片刻之后他才哑着嗓子说道：“是我。”
“你什么时候回家？”这句话是明雨最常问他的话，要是平日里刘洋一听就会想挂电话，但今日却……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南黎他们，然后答道：“我这就回去了。”
“太好了！”那头的明雨喜出望外的感觉，“那我现在去做饭……”
“不，不用！”刘洋几乎是下意识地说出口，但很快又加了一句，“你在……家里，等着我就好。”
明雨笑了一声：“好，我等着你。”
之后刘洋挂了电话，然后面色苍白地看着南黎。他几乎要站不稳了。
“怎么样？”南黎把他的情状都看在眼里，刘洋虚弱地点点头：“她说，她在家里。”
“那就走吧。”南黎拍拍他的肩，“你带路。”
刘洋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又问道：“你真的有办法……对付她么？”
“有办法。”南黎干脆地应道，又指了一下唐呦呦，“再说了，还有唐大姐在呢，她可是很厉害的。”
唐呦呦却并不领情：“溜须拍马，居心不良。”
南黎摇头失笑，却是看向明杰：“小杰子，你就别上去了，在底下接应我们吧。”
明杰一怔：“小杰子是个什么鬼？！还有为什么我不能上去，我可是警察啊喂！”
南黎笑了笑，
没说话，唐呦呦却是毫不客气地说道：“你会拖累我们。”
“可恶！你们不要看不起人啊！”明杰大怒，南黎却按住他的肩：“我知道你正义感爆棚，但接下来的事情已经脱离了警察能管辖的范围了……交给专业的来吧。”
于是最后警察明杰还是被迫留守在楼下，目送着他们三人进了一幢楼。
进电梯的时候，刘洋忍不住问道：“她……会死吗？”
南黎瞥了他一眼，然后回答他：“会。”他的声音不大，语气也没什么波动，但就是很肯定，毋庸置疑的肯定。
而刘洋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复杂。
“不管是她，还是它，都必须死。”南黎又补了一句，唐呦呦用眼睛剜了刘洋一眼，言下之意自然是：你也一样。
“既然这样的话，”电梯升到尽头的时候，刘洋微笑起来，“那我就陪她一起死好了。反正现在这条命本来就是她给我的，现在，正好还给她。”
刘洋的公寓在最顶层，刚到门外，唐呦呦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南黎也捂住了鼻子：“好重的血腥气。”
刘洋五感已失，但听到南黎这么说，他的心蓦地一沉，他找出钥匙正要开门，却发现门自己开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迈了进去，南黎和唐呦呦对视一眼，然后跟在后面。
进屋之后，血腥味愈发的浓重，如果明杰在场的话，大概又会想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