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闭去经脉才导致的面色不好。总之这件事……还是我去办,你不要冒险了。”
晏雪露出意外的表情。
苏嫄捂着心口喘了口气,“若非你说凤帝最不能容忍的便是自己人的背叛,才让我想起来,如果你也因为此事而遭到连累,我于心何安。”
晏雪浮唇一笑,似乎有些伤感,“当年你父皇是为何败亡,你可清楚?”
苏嫄缓缓摇头,说到底她那时候年岁还小,却真不能明白其中因由。毕竟江山二字,对于多少男儿豪杰,都拥有致命的吸引力。
“身为帝王,不应多情,不应无情,却要绝情。你父皇正因太过多情,才使得在诸事上优柔寡断,谁也不肯得罪谁也不敢开罪,更谁也不愿问罪,才使得最后大元毁在一应小人手中。”晏雪见时间尚早,才静下心来与其交待。
“而凤帝却是那种,本也多情,却终绝情的性子。这才是他如今能坐稳江山的缘故。”晏雪难得的拍了拍自己的腿,慨然道:“正是因为他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凤烨然,也怕最后他也对我绝了情,才在他狠下心选择放弃的时候,首先离开。”
苏嫄此时才算明白,当年晏雪离开皇宫的时候,并非不喜欢宫廷生活,而是不习惯凤烨然的改变。
“好啦。”晏雪拍了拍她的肩,“既然选择了这条路,白彬根本不会后悔。但若是因为她,放弃了此事,她才会后悔。你懂么?”
苏嫄明白的很,所以她才会要求,将此事转到自己手上,而不可以连累晏雪。
“我明白哩。”苏嫄软言道,似乎已经恢复了平静,正像是晏雪所谓,选择这条路与帝王抗争,那必须承担死的后果。她自己想过,不惧怕;那么白彬亦是。
“时间不多了,你将准备好的药给我。”苏嫄深吸了口气,淡淡的道。
晏雪讶异的看了她一眼,才从怀中掏出了一颗黑色药丸,放在苏嫄掌间,“入喉即化,断肠立死。”
苏嫄感觉到一丝苦涩,沿着心口袭上眼眸,她按压住那股想要涌出的热泪,轻声问:“能给我两颗么?”
“怎么可能!
”晏雪斩钉截铁的道。
苏嫄抚着药丸,遂以非常坚定的眼神看向晏雪,“我并非胡闹,而是真心。必要时候,它其实是一颗保命符。”
她在骗晏雪,必须得多要一颗。苏嫄这等冰雪聪明,能看出云冷羿藏匿心中的情意,自然也能瞧明白凤烨然。
不管是之前柴子进的话亦或者是云冷羿的行动,都无非是转告了凤烨然的想法。
凤烨然不过是有些舍不得自己这张脸,舍不得自己死。
可是她怎么可能随了他们的愿望?诚恳的看向晏雪,良久终于逼着他交出了另外一颗毒药。
当然,还有一个下着她没有说。
这颗药,或者也是让凤烨然死的催命符。自从玉带桥上一叙,她已经快要放弃了,却在看见白彬的那一刻,将所有的仇恨再度拾起。即便是希望渺茫,她还是要试试;即便是对不住苍生,她也要试试。
若苍生是凌驾于个人之上的痛苦、牺牲以及欺骗得来的,她承认,自己永远做不到宽宏大方,容忍有度。
依着晏雪的意思,她又躺了回去,在晏雪的几针下,居然真的有些病了的感觉。
忽然晏雪停住了手,留下了一句话,转身离开。
苏嫄浑身一震,再也止不住的泪流满面……
若当真是晏雪所说,她无论如何都必须得活着,再也不能有寻死的念头。
晏雪说:“好生保护自己,你怀上步门主的孩子了。”
凤烨然正与晏雪叙旧,而云冷羿坐在苏嫄身旁,不知在想些什么。
苏嫄此刻心乱如麻,自然不会瞧到云冷羿的神态。感觉怀中的两颗毒药丸子,瞬间灼烫了自己的心。她生出了一种荒谬的感觉,谁说步厉不能有子嗣……谁说他不能!这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