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义山听见步厉那话,心情十分不爽,脸色也臭臭的。
苏嫄哪里管的了邵义山的心情,却晓得风子轩一定更看不起自己了,不过她真的不介意,只要能与门主在一起,任它万箭穿心亦是无所畏惧。
“步门主,这次地狱门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吗?”邵大富贵总算从女人事上拔出,换了个话题。
“嗯。”步厉也不多言,反而是风子轩接续道:“我方此回自然是为了沧溟剑而来。”
“听说铸剑大师莫青霜的这把沧溟剑,惹来无数人的争夺啊。”
“我们志在必得。”步厉也只是冷冷的回答,让苏嫄也十分好奇,为何他一定要在这把剑呢?
邵大富贵的胖脸抖了抖,哈哈一笑,“我们与蓬莱山庄也有些渊源,这把沧溟剑也有些故事,诸位想听么?”
“想!自然是想。”风子轩抢先说道。
邵大富贵指着末席一个尖嘴猴腮瘦瘦小小的男子,“这位是我们邵府的食客郭修,由他来与我们说说沧溟剑的故事吧。”
言凉身畔的美人捂着唇说道:“自然想听,郭先生快说吧。”
郭修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自己身上,来了精神,起身道:“这沧溟剑,其实并非莫青霜新近铸出的剑,否则不会那么多人想要得到。”
苏嫄停下手中的竹箸,也聚精会神的听了起来。
“几十年前,莫青霜尚是前代铸剑大师的徒儿,前一代铸剑大师名叫裴寂休,这裴寂休天纵英才,铸出的宝剑江湖无人不知,其人也是正邪不分,一应都与自己的喜好有关。而这沧溟剑,便要说到裴寂休有一位至交好友名叫落卿,便是后来绯西楼的娘子。”
苏嫄这时才更加奇怪的看向步厉,沧溟剑居然与孤独笉妤的爹娘有关系。只是步厉面无表情,完全不知心中所想。
“是落卿请求裴寂休替她铸了这把沧溟剑,只是剑铸完后,落卿便自离世,绯西楼派人来取沧溟剑,却被裴寂休拒绝,他说伊人已死,此剑当祭。然则他终究还是没舍得将沧溟剑封于土下。自裴寂休走后,其弟子莫青霜得到了这把沧溟剑,才于此次武林大会拿出,尊其师命,由有缘人取走。”
邵大富贵叹了口气,“所以在下这才明白,为何地狱门定要得到这把沧溟剑,只是邵某听说,云冷羿也放出了话,这柄沧溟剑他自会替……替……”
话没说完,他使着个眼色,步厉冷哼了声:“孤独笉妤么?那叛徒如今不是我地狱门的人。”
“对对对,便是笉妤姑娘,云冷羿说他自会替这位姑娘取得这把爹娘的遗物。”
“冠冕堂皇!”风子轩慨然摇首,“云冷羿自己想要,又有孤独笉妤为烟雾,行事比我们这些邪派人士还要不光彩。”
苏嫄鼻腔里也哼了一声,显然是十分同意。光明正大的人怎么可能给自己喂剧毒,一想到这件事她便有些胃疼,坐立不安。
邵义山此时搭话,“九天门一向与地狱门不合,这回看来又是与步门主作对的
吧?”
步厉冷冷看去。
邵义山打了个寒颤,讪笑了声说道:“我看离武林大会尚有些时日,诸位有空还可去幽海看看蓬莱第二盛景。”
朱槿转头柔声道:“风公子应是也会点朱槿的牌,接朱槿一起去的吧?”
风子轩毫不客气的摸了把那凝脂般的小脸,“自然,若要成行,风某如何能忘记朱槿美人。”
苏嫄拿起一个小碟,将蛤蜊的壳去了干净,细心的剔出其中的肉搁在步厉面前。
邵义山颇为妒忌,眼红不已,居然不动脑子的脱口而出,“蓬莱地处海边,盛产海味,不知步门主的脸,能不能吃这些美味佳肴?”
倏然一张饼狠狠的贴在了他的嘴上,也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射出,顿时满堂大笑,就见他揭下面饼跳脚大怒,“谁干的!”
邵大富贵抖着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