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穴道,让她不能动弹,眼睁睁的看着白彬的袖中卷出一把软剑,再度朝着来路冲了回去。
她就如同降世的白衣修罗,毫不留情。
但见她身姿若云烟缥缈,游走于众人间毫不费力,手落刀至,血光飞天。
惜香公子,原来如此厉害。
可惜苏嫄之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转过山道之后,白彬与众人缠斗在一起兵器相接的声音还在,只是墨昔尘已经将其抛在了身后。
苏嫄知晓自己被他点了穴道不让去帮白彬的缘故,她从未经历过这等阵仗,若到时看见个门内熟人,恐怕还会乱了心神,指不定拖了白彬的后腿不说。只是她没料到,白彬居然因为墨昔尘的受伤,而如此生气。
墨昔尘面无表情,只是脸色愈加苍白。
一日一夜之后,墨昔尘下了马,也不管还被横放在马上的苏嫄,一脚蹬开眼前小屋的门。光就听见一阵摧枯拉朽的倒塌声,从里头踏出个极为清秀的男子,若用山水之境形容他,大约就像天上明月,泛着淡淡的柔光,却又没有柔到骨子里,只淡淡一个眼神,还是能体味出其中的一丝凉意。
他……是……谁?因为跑的太急,颠簸之中反倒没有听清他的名字。
只见这人看了眼墨昔尘,挑眉说:“啧,你还好吧?”
墨昔尘喘了口气,便轰然倒进这人怀里。
他手足无措的接了过去,又拍背又顺气的,“喂喂,我说过别来我这寻死,怎么就是不听啊。”
这时他已经将墨昔尘拖进了房内,苏嫄想要大喊一句:“还有我啊!被忘记了啊!”
嗖嗖凉风,与其相伴,的确是没有人注意到这个马也没被拴着,自己还困在马上的可怜人。衣裳不整、浑身冰寒,苏嫄垂头丧气的想,当真倒霉。
大抵就在苏嫄以为自己真是被遗忘的太久时候,她不得不内力运转一个周天,拼尽全力伸出一指,在那马屁股上狠狠一戳,马儿长嘶,人掉落,她就地一滚,睁眼瞬间就看那清秀男子站在自己面前。
他惊讶的指着苏嫄,“墨昔尘!你搞得那么狼狈也就算了!居然还搞了个衣衫不整
的女人放在马上!”
墨昔尘没有回答,自然,他毫无办法回答。
苏嫄眨了两眼,表示自己是被点了穴道,无法动弹之过,那人蹲下,先是伸手,忽然又收了手,“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这事我不能办。”
苏嫄露出个可怜的模样,大意是自己已经被困了好久了。
那人有些心软,又后退几步,在地上捡了个枯枝,隔得远远的,在苏嫄的心口戳了下,然后捂着脸撒腿就回了自己的房内。
苏嫄先是打了个激灵,旋即便缓缓坐起身,羞红了脸着紧的先将随意裹在身上的衣服拾掇好,撑着手旁的树站了起来,因为方才自己的一焦急,那匹马也不知道被吓到了哪里去,如今空山新雨,红英满地,衬着小屋里那人不经意里哼起的小曲,忽显宁和。
她的手里握着件衣裳,是白彬罩在自己身外的那素白缎衣,不觉生出了更多的担心,险些就扔下此刻的墨昔尘,而回头去找白彬。
但是她有什么资格呢?墨昔尘白彬二人,她走他留,他走她留,分寸间分明是生死相携的相互信任着彼此,既然两人都如此相信着对方,那她有什么理由不去信,白彬肯定无妨。
所以苏嫄握紧了衣服,将心中万千思绪全数抛开,一把推开眼前的简陋小屋的门,立刻就被扑鼻的药味给熏出了几步,屋内满地的瓶瓶罐罐,唯一的架子还躺在地上,铺了到处都是的药材,能站脚的大概也就是那人所在的地方,其正在将一团粘稠的绿色液体涂在墨昔尘身上,表情十分轻松。
苏嫄觉着自己第一眼看见他,认为他像一轮明月,或者是个错觉。
那人见苏嫄进来,招了招手让她去帮忙。
苏嫄接过他手里的药钵,不忘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