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选后,为宫廷制作珍宝的主力。”
在白彬的解释下,苏嫄也大致了解了北方一排房屋为富甲一方的商流,南边也即是方才她所在的二楼下方,则是江湖中的名士,如正道盟的盟主九天门云冷羿、除却少林方丈外的八派掌门悉数到场;东边是朝廷人士,长天坊毕竟尚属于朝廷管制,所以一年一度的珍宝大会依旧有朝廷官员的监管;最后西面则是文人雅士,观赏珍宝大会并且用诗词助兴,之后盛传于世增添世人向往却又不可多见的珍宝大会的名声。
如此缜密却又各路英杰尽数参加的大会,居然集中在这一方圆丈许地上,当真玄妙。苏嫄反倒是对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愈加好奇,当她将问题抛出时候,却看白彬微微苦涩一笑。
“是家父。”
苏嫄露出了些意外表情,只是白彬说完此话后却也再无后话,领着她去那学徒聚集地转了转,也就各自别过。
此时正是夜色阑珊时分,苏嫄回了房间用过晚饭,长天坊送入房间的饭菜也算可口,颇具江南风范,三菜一汤配合得当,可口至极。当她用完后便用人来收了饭菜,中间一句话也不多说。她也算大致清楚为何众路人士混杂在这里却毫无芥蒂,也是因着谁也不知道身边房间的是谁,而大部分人都是不允许外出的,外出随行也有长天坊的人跟随,比如自己刚才便是由白彬指点完后,就被送回房间。
此人临走前还笑眯眯的说:“记住,无事不要外出,外出时候必须要有我的允许。”
站在束莲状的栏板前,她就无意瞧见一位持刀的汉子正朝着外头走去,身后亦步亦趋的随着个穿蓝衫的小哥,二人看着武功都不算太低,只是那持刀汉子的脸上满是不忿,想来此举措还是让很多人都有些不适的,只是碍于此次大会毕竟兹事体大,朝廷官员不论官职大小也都受着制约,大家也都堪堪过去了。
到了深夜时候,苏嫄就有些按捺不住了,虽然明知道外面危机四伏,可是一想到那八卦残图可能就在长天坊内,便想要出去探查一番。
只是就怕自己这三脚猫功夫出去后,反倒是被杀机暗藏的长天坊给捉了
个底朝天,最重要的是,下面多的是各派掌门,自己若是肆意出行,反倒是容易被看破行藏。
这几日因为看那张从洞穴中带出的图,跟着那图画上的经脉走势,反倒每日身体愈加轻盈,最要紧的是,总有股凉气绕体,她觉得因着这误打误撞,收的了一个好法门,可惜……不识字……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很是纠结。因着自己不识字这件事,让很多事都无法顺畅进行。想来实在不成,不若寻个地方读个私塾……至少要脱离文盲大军啊……
随着经络再次走了个周天,一口清气缓缓出口,她睁开眸,朝着窗外看去,但见一轮明月高悬,桂树静谧,繁夜安宁,只有一只鸟雀的声音,频频响起,而又复了安宁。
苏嫄着紧了下床,站在门边诸多思量,忽然生出一计。
她穿上外裳,打开房门,只听见树下微微有动静滑过。她故作镇定的走到白彬房门前,轻轻扣了扣。
“白兄在吗?”
内里无声。
她又轻轻叩了叩门,“白兄在吗?”
依旧无人应门。
这时她才转身朝着楼下走去,正走到楼道口,有人拦住了她:“做什么去?”
她揉着眼睛,指着白彬紧闭的房门,“白公子说,若要出行就唤他,只是在下此刻十分内急,敲了几回门也没有人应声,只好先自己寻个方向。”
那人着一身玄衣,面容冷峻,如刀刻的面容从黑暗处显出,然后他说:“我领你去。”
咦!苏嫄目瞪口呆的看着此人,难不成一个大男人还准备盯着自己如厕?这时那人已经转身,冷冷的说:“走吧。”
苏嫄一愣,旋即咬牙,紧紧跟上,口中还轻声问:“不知小哥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