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的,这要她先要学会飞天遁地?
此时,地狱门中,虽已是深夜时分,却灯火通明。
步厉坐于议事堂中,听着搜寻的几路人马回报,面色是越来越铁青,恨不能将留自己秉烛夜谈的风子轩大卸八块。
风子轩明显的面色无辜的很,这与他有何干系,不过是多留了一个时辰,谁想到那小妮子便自己偷偷溜走,还留了幅据说让步厉半晌也参不透的画。
简直是匪夷所思的很,听闻没过几日就要嫁给水千墨了,如今倒是走的真不含糊啊……可怜的水千墨哟。
直到东山分堂的兄弟进来说道:“门主!我们在西南角的悬崖边上发现了苏姑娘的包袱。”
一听此言,步厉瞬间站起,冷然的说:“将东西拿过来。”
“是!”
包袱内,也是极近简单,两件白色布衣整齐的叠放在内,上面搁着的是用布包好的馒头,步厉狠狠的将其扔在地上,怒声问:“人呢?”
“兄
弟们仔细查探过,似乎有滑下去的……”话未说完,堂下之人已然是被步厉勃然放出的气焰给吓回去了,半晌都不敢再接,直到风子轩凉凉的说道:“你先下去吧。”
那人一听,赶忙拱手,先行退下。
风子轩自言自语着;“好奇怪……为什么都这时候了,水千墨还未出现?”
步厉起身,在堂中踱来踱去,而后转身朝外走去。
风子轩跟在后头,亦步亦趋的说:“不过就是个小小侍婢,门主你何苦如此执着?死了也罢跑了也行,终究没什么大碍吧!”
大碍怎么会没有,恐怕只有步厉与水千墨知晓此刻问题麻烦。就在今夜,他问鼎江湖的一个砝码,消失不见,甚至很有可能已经死去。这让步厉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烧,无法自抑。
为什么!往日她如何乖巧,如何柔顺,却为何要跑?步厉着实想不通,以至于拿起那张她画的潦草至极的东西,恨不能当。
“在哪里找的包裹,带我过去。”步厉沉声说,他必须亲自确认,才能接受伊人已去的现实。
而他也在奇怪,这般时刻,为何水千墨迟迟不出现。
苏嫄坐在洞中已有一段时间了,她颇为无趣的托腮,呆滞的看着洞外,好似这洞中处处是积灰,也就只有自己所在的这个角落略微干净些。
开辟了此洞府的人一定不是个大神仙便是位武功极高的前辈。这等天地不接的地方,也能让其开出如此格局,其人真是了不起。
她忽然兴致勃勃的起身,在这方寸之地开始搜罗起来,层层落灰及蛛网爬满了整个山洞,好在苏嫄是做侍女惯了的,干活也最是利落,不一会儿,便将此地搜罗出一半,只是累了便在那石床脚上坐下,擦了擦汗。
其实不应该干活的,眼下没有口粮,应该结余些力气的。
管它脏不脏,先回复些力气比较好吧。苏嫄索性不去管身下的灰,直直躺下,略感一路风尘后的舒适,居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梦里忽上忽下,如坠云端。时而飘摇之上,时而被扯的身子急转直下。
一趔趄又醒了过来,只觉头顶处的那石枕硬的可怕,颇为泄气的拍了拍,随即坐起身,半晌没有动静,忽然她觉着那石枕似乎有些问题,般般石块拍了的声响,与这明显空心的感觉,泾渭分明。
好奇心顿起,她知晓山崖中的一个洞,定是会留下些什么,难道便
是在这枕头里。
暗用内力,一击砸向石枕,只看见一条细微裂纹出现在中央,而后便是摧枯拉朽的碎在眼前。
苏嫄拍了拍手,很是欣慰,自己的功力好似见长。
不过若是什么发现都没有,恐怕只能对此石洞的主人表示点歉意。希望不会是自己想错。她拨开碎片,见内中有一个木匣,红檀木香,上面还雕着细密的宝蝠花纹,她欣喜若狂的抱起盒子,直呼天不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