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看不见。
我捂着脸,滚烫滚烫的。
这种亲密,竟比醉酒还要曼妙的滋味。
珺珩笑着环住我,只有一手却满满地抱住,“我真高兴。”
我垂下头,一时之间也不知方才自己那般失神是为何,只知道从心底不排斥,反而很欢喜这感觉,比喝了一斤真珠红还要欢喜。
等我回到房间时候,眉泓已经先睡了过去。
我慌忙爬上床,一床薄被捂在脸上,不敢想之前的诸事。
兮允站在繁花丛中,一条百花练漫天飞舞,终于转身,笑着走向一个男人。
那男人异常高大,负手间王者之气苍茫了天地,仿佛只要他站在那里,便再没能超越他的人、物、事。
他们二人只是相视而笑,兮允扬头看得辛苦,那男人低头俯身,然后兮允攀着他的手,二人渐渐离开繁花丛。
他们从来如此,再也没第二个能有如此的默契。
心照不宣的情感,在千年间都是相扶而过。
我从梦中醒来,深夜悬着高月,惆怅之情萦绕愈深。
千年啊……这千年间为何我不去与你说上一句,我爱你早已至深?
转眼,眉泓已是泪染湿枕巾,可怜的孩子,与亲人远离,也不怨她夜里也在哭。
本欲一早就走,那主事的庄主见珺珩到了,便一定要请他去对账,尽尽这供奉之职。
眉泓说带着碧渊上街去玩玩,我自己便闲坐在房中,取出本书发呆。
“咳。”身后传来一声貌似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音。
我转身,张大了嘴,再不敢多说两句。
竟、竟是清涟。
他是怎么找到我们的?我暗暗站起,刚要跑出门,被他轻轻喊住:“芮柒,回来。”
我只好乖乖站住,“好久不见啊……”
“嗯,是啊。”他将我从头看到脚,轻声笑着,“你瘦了一些。”
我咬牙跺脚,“
清涟,你说实话,你来此作甚?”
清涟笑得不可自抑的,“难得等到他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这一说话就非常煞风景。”
我赶紧靠在门边,两手抓着门的暗扣,思及若一言不合便立刻夺门而出,在外面大打一场也许不一定会输。
“那要我说什么……追了我们那么久的八极战神?”
“嗯,很好,这烈性子倒是没改。”他点头满意得很。
我竖眉,不满地道:“我只是怕了你们。”
“我们?”清涟又皱眉,“芮柒,你将我与他们放在一起我很伤心,也不知道谁当时从百花宫中跑出来的时候,我是如何放了她一马?”
我讷讷,终于垂眼道:“那你……”
“当然是来看你的啊。”
我哼了一声,“胡说,你根本不是来看我的。”
“为何这么说?”
“清涟,你不许再骗我。”我终于鼓足勇气,问了一个很久就想问的问题,“当初天光台究竟是谁搅了我的百花宴?”
他耸眉,很高地耸起,“你怀疑是我?”
我执起那枚我摸了无数次的白玉环佩,失望地问:“是你的吧?当初就是这个变成无数天火袭来的。”
他的手裹住我握着白玉环佩的手,轻笑,“芮柒啊……你竟然这么聪明,我是小看了你啊……”
我扯开手,“我只是不喜欢太麻烦而已,所以你不要再绕弯子了,有什么话直说不好?”
清涟深深地看着我,突然,那温文尔雅、一脸恬淡表情的清涟,仿佛在那瞬间变了一个人,他的外貌没变,但是整个眉眼立起,嘴角噙起邪邪的笑容。
“不过我很好奇你何时得知的?”他勾起唇角,满眼的风情。
我执着白玉环佩,“原先捡到它早想还你,只是你我一直没机会碰面。只是在桃花溪之后,探查了这白玉环佩。”
“那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