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
明显散发着百花香、流着我与珺珩的血,显然更是不信。尤其那大一点的,十足十的长全了一张芮柒的脸。
我只想说一切都是误会,可那怎么解释?百花香只是因为百花露常年灌顶、我与珺珩的血更是大有由来……那张长得极似我的脸也是当年圆湖的冤孽。
百口莫辩。我张张口,决定不解释了。
“不不,是娘的孩子。”我担心伤害了那幼小的心灵,绛红着脸手忙脚乱抱起碧渊,心中直呼完了完了。
珺珩索性将我搂住,表现出父慈子孝妻和的一幕,笑道:“你这一百年在白马寺还好吗?”
“很好。”凰阅笑,“洛阳的百姓对我的孩子们很好,白马寺的住持对我也很好,所以我打算长久居住在白马寺。不过是一片空间而已,佛门若是无意放我走,我待在这里也无妨。”
“那便好。”我放下心来。
当我们离去时,凤求凰那白马寺镇寺之品突然迎风舒展开花枝,怒放出最美丽的姿态。
我知道那是凰阅送我们离去的赠礼,我轻挥手,一缕百花露从手中飞出,点在凤求凰的花瓣上。
昆仑,既高且大,为中央之极,也是连接天地的天柱,仙人万一还想上天,这是绝妙的歇脚之处,昆仑山方圆八百里,高达七八千丈,在海内的西北方。
我们租了一辆马车西行,不欲太过张扬被四月发现了踪迹。
我不知道四月到凡间是否与我们有关,但是小心为上,若是被追杀,恐怕不是我们二人麻烦,而是带着的两个孩子有了危险。
想我们现在可是被天宫追杀的逃兵,却抱着一娃牵着一孩,四人端坐在马车中也开心得很。
在凡间生活,除了早些时期珺珩晕倒不醒的时候,我一个人有些辛苦,但贩卖些香囊也能维持生活,珺珩醒后就一切大变,这曾经
管理了整个花都的前太子,他只着了那些花灵从镇江酒庄买来原浆酒,让我依样画葫芦往里面添了点百花香,制出真正意义上的百花酒,如今在洛阳城以及江南地区甚是风行,这样一来,珺珩便成了位有名的行商,在某些地域也能找到相熟的朋友。
于是,我们虽然不算腰缠万贯,也是衣食无忧,至少养两个娃绝对是不在话下。
“娘、娘,快看那里。”白歆自从跟了我们,性子终于活泼了些,但明显与我更亲近。
我依了白歆的话掀开了车帘,这一看不得了,竟似回了曾经那江南小镇,让两个在那生长的孩子异常兴奋。莺飞草长,一泓碧水粼粼而起,杨柳拂堤,碧草如丝,繁花似锦,飞泉鸣溅,古寺的梵音绵长的从远处传来在石缝间流淌,雨后的空气溢出清新的芳香。
如此美景,我不禁起了兴致,拉着白歆,抱下碧渊,几人便在细雨中站着,渐渐的,两个孩子打闹起来。
小碧渊掏出点凤笔,吓得白歆躲在我身后,嗷嗷的不肯出来。
白歆是个好孩子,才不愿与碧渊对砍。
我抓住碧渊,一顿教训,怎么可以拿这种东西吓哥哥呢?
碧渊小脸苦苦的,屁颠屁颠爬回马车,靠在珺珩怀里叫爹爹。
坏小子,竟然学会了拿乔。
正玩笑间,我突然感觉到不远处有一丝难以捉摸的灵气,不禁停下动作,看向了那个方向。
碧渊也在我之后感觉到,迟疑地向那个方向看去。
珺珩与白歆见到我们的异状,都下了马车。
我们走到杨柳堤边,流水间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
小花妖?
我俯身去看那小花妖,这是朵梅花妖儿,一张清秀的脸衬着点坚强,将唇咬得血迹斑斑。
我虽是百花上神,但花妖却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中,是因为花妖乃是花仙修错
了方向,渐渐修入了魔道。
碧渊牵着我的衣角,哀求,“娘,救救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