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形成了雅间的格局。惜芳正坐在其中一间,晃着手中的酒壶,对心岸招了招手。
“哟,原来这小娘子是有了情哥哥了,难怪对我们这边不理不睬的。”
“不对啊,这不是个道士嘛?难不成道士还跑到酒楼来偷腥来了?”
“啧,这年头还真是什么事都有。赵公子你说稀奇不稀奇。”
身后忽然一阵哄笑,心岸微愣,朝后看去。
那雅间之内端坐着几个男人,当中更有位戴镶宝珠冠,着锦衣玉带的公子,唇红齿白的,看着就是个未经受过任何风雨的富家子弟,也忒招摇。
惜芳充耳不闻,拉着心岸坐在旁边,不动声色的倒了盏茶,搁在他面前。
“惜芳?”眼瞧着心岸的手微微一动,惜芳居然笑眯眯的按住。
那双黑眸,清澈动人,不含一丝一毫杂质,心岸一想到即将前行的未知路,不觉心底一滞,又是不知从何说起。
惜芳轻声笑:“自小伊耆师傅就告诉我,凡人如蝼蚁,切莫与其计较,只是无知的人一多,就有些烦恼。原本很喜爱这家如意酒店自来的一股清灵,这下倒好,被污的一干二净。”
话刚落音,方才几人见这二人被说的一无是处居然还在忍心吞声,就真当了好欺负的主,所以互相使了个眼色,除了那白白净净的富家公子,其他几人都站了起来,朝着心岸与惜芳的桌子走来。
茶杯搁置在古木香的桌上,咯噔一声,惜芳叹了口气:“真是庸人自扰之。”
“小娘子,我家赵大公子相邀,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这位兄台印堂发黑,不是好面相呀,心岸捧起茶,轻轻吹了口气。
“想我等谁不给三分颜色,劝你们好好思量,别让我等动起手来,可就别
怨你这情哥哥命薄,也别怪不怜香惜玉啊……”
这位呢,恶相尽出,下辈子看来是投不出好胎来了。
下一个人还待说话,惜芳脸色变了,心岸反倒忽然一笑,按住了惜芳,密送了句话:“嘘,看个好戏。”
他豁然站起,把旁边几人都吓得后退几步。然后他抱拳说:“诸位,我有话说。”
大踏步几下,忽然移到了那位端坐在原处看好戏的大富贵赵公子面前,把突然扔在后方的几个喽啰吓的够呛,以为心岸要施什么声东击西之招,慌忙围拢了上来。
唇红齿白,有几分与那白面馒头相仿。这小白面馒头前世估计修了不小的福分,今生养尊处优瞧着就活挺好。
“赵大公子,在下粗学过一些卜算之法,不知有没兴趣……”
小白面馒头立刻抬手,优雅的持着扇子在心岸的手上轻轻一点,几分羞涩的扯开了唇,“啊……你怎么知道我一直对这些方面很感兴趣……只是这位道士先生,你说你会算,但我不信赵啊,哈?”
方才那恶相尽出的男人粗声粗气的说:“我才是赵公子,你面前坐的这位是蓝小侯爷,好大的胆子,还敢要替蓝小侯爷算命?”
惜芳的咳嗽声从不远处传来,旋即是茶碗磕在桌上的咯噔声,咯噔咯噔的挤在心岸心上,让他脸上也显出了几分苦笑。
“小侯爷,既然如此,权且作为娱乐,让在下与您试试可好?”
蓝小馒头抬眼看了看心岸,连忙垂下头,居然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那赵公子看其如此态度,连忙掀开一杯茶,恭恭敬敬的端到小白面馒头面前。
他的手细细长长的,与这白面馒头颇显富态的脸轩轾分明,然后桌上勾出了个铁画银钩的好字:“凤凰。”
心岸说:“好字。”
“有何解?”蓝小馒头的脸虽然丰满
了些,双眸却清澈透底,灼灼生辉,望着心岸。
“昔年司马相如一首《凤求凰》,使得卓文君不顾一切与其厮守终身……”心岸皱眉思忖片刻,后语却不续。
蓝小馒头追问:“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