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她没了语言,干瞪着眼生闷气。
一场彻天彻地大雨之后,整个罗城县天河镇,碧水蓝天,澄净的让人心旷神怡。
笔架山就在眼前,而数个连绵矮峰挂在一波澄澈见低的湖水之上。
几人翻过一座山峰,站在峰顶之上望着下方,不觉大为欢欣。
大雨初过,朝阳升起,枝头雀鸟,翠羽尚湿,娇鸣不已。地下红瓣狼藉。远近数百十个大小峰峦,碧如新洗,四面黛色深浅,衬托出山谷的浓淡。再加上满山的雨后新瀑,鸣声聒耳,碧草鲜肥,野花怒放,朝旭含晖,春韶照眼,佳景万千,目穷难尽。
笙露轻叹,“如此盛景,不枉来凡间一趟啊……”
脑后不远处,也有一人长吁短叹,“良辰美景不长久,可惜啊可惜……”
三人下意识回身,就看见一身着甚为富贵的公子哥伫立在他们对面的山石之上,眺目远望,甚有些望尽苍生的沧桑感。
旋即,就看他那青蓝色的褂子在风中飘了一飘,整个人就倒栽葱一般的栽了下去。
晏流挑眉,广袖轻抬,人已如离弦之箭一般飞了出去,将那位公子哥救于掌下,缓缓飞回到峰顶处。
公子哥面容俊秀,睁开眼的刹那可谓是目若寒星,微微张眼,环顾了下围在身前的三人,整张俊朗不羁的容颜忽而悲戚,“美人啊……亦不长久……兮……啊!”
笙露忍无可忍,一脚踏在这伤风悲秋恶心人的公子哥腰上,真是这张白玉般的小脸委实能看,她很想一脚给他交代在这里。
“小、小美人,你做什么,踩到我了……诶哟诶哟……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所谓小人与女子……难
养也……所谓……啊……”
终于,一只手搭在她肩头之上,晏流缓缓拉开她,轻声斥道:“露儿,够了。”
“哼。”笙露移开自己的脚,那公子哥吱吱歪歪的扶着腰坐起身,满脸堆笑,“方才是这位大侠救了我?”
“不敢,公子还需知道,凡事……莫轻生的好。”晏流抬手道。
公子哥嘻嘻哈哈的起身,“不不,在下只是伤春悲秋,谁料竟然不小心滑到在那石头之上。还是我福大命大啊……在下白字崖,感谢三位相救。”
“白字崖!”此番,轮到三人异口同声,瞧着这明显只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晏流说过,白字崖要么就有些真本事,要么则就是假把式。眼下看来,假把式的几率太大。
白字崖未料这三个外乡人也听过自己的名号,不觉豪气上涌,顿时挺直腰板插着小腰说道,“对,在下便是白字崖。”
天河镇最高档的酒楼——来福酒楼。
二层小楼之上,正是最好的眺望风景的地方,远观可见九曲玉带一般的九曲江,澄练水流弯弯曲曲不知道到底有几道弯几道曲,一轮初阳之下,霞光万里,水光潋滟,分外的迷人。夕阳衔山预设,暝色苍然,四面峰峦,隐隐笼罩上一层紫烟。
九曲玉带旁是村舍茂密,一缕缕白色炊烟,从林樾间透出,袅袅上升。
临窗最好的位置上,坐着几位玉树临风英俊不凡貌比潘安人中龙凤举世无双的翩翩佳公子,使得来福酒楼真如同来福一般被围得水泄不通。
白字崖安之若素,旁的三人甚觉自己就仿若菜市里被明码标价了的大白菜,只是那悬案猪头的陪衬物。
以上这些所谓玉树临风英俊不凡等形容都是白字崖边饮着小酒边叨念的,若非笙露犀利的说了句,“这都四个人了,何
来的举世无双”将其嘴巴顺利关闭,也许他还会寻找更多词汇来形容此次四人聚首。
不过白字崖的人气着实是高,夙白微微探头,见下头的人们纷纷指着楼上说:“看,白公子来了,白公子在此啊。”
“真是神仙中人……”一位少妇着迷的抬着头,痴痴的望着白字崖。
白字崖很是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