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出来了。”
“若不留点压箱底的东西,怎么杀你。”牧阳君见大功告成,拍手而笑。
他心思缜密,布局深远,徐文兵来时便已藏毒猫爪,再故意示弱,引徐文兵主动相击,最后找准机会,将北笙当做暗器扔出,一举奏效。
徐文兵扫了眼躺在地上的沈、闵二人,摇头道:“我一把年纪,死则死矣,只苦了这两个娃儿。”
牧阳君笑道:“放心,你死之后,这两人算作添头,一并陪葬,三人上路,其乐融融。”
徐文兵阖眼不语,忽从袖中掏出一把削药材的小刀,往溃烂发黑的肩头斩去,便见刀光一闪,一声闷响,那手臂齐肩而断。他又手拈银针,刺入身上几处要穴,将飞溅的血水止住。
牧阳君一呆,恨恨道:“徐老狗,你命是保住了,但是自断一臂,功力至少减去五成,又奈我何?”
沈渭见此惨状,又惊又气,转首瞪视牧阳君,口中嘟囔不停,全是咒人之语。
徐文兵缓过气来,抹去脸上汗珠,淡淡道:“你有压箱底的东西,我便没有么,《黄帝心经》,你可听过?”
“那是……”牧阳君瞳孔骤缩,似乎想起什么。
“天地之间,六合之内,其气九州、九窍、五脏十二节,皆通乎天气。”徐文兵双脚起落,踏在牧阳君落在沙滩的人影之上,牧阳君周身经脉蓦地跳动,如遭电击,不由大惊失色。
“因于寒,欲如运枢,起居如惊,神气乃浮。”徐文兵再踏一脚,直踩人影的曲泉穴,牧阳君只觉两腿战战,半身麻木,不听使唤。
徐文兵走上前来,提脚一勾,分开他的来拳,左掌飞出,夹带一股浩荡之气,啪地击中后者肋间。
牧阳君翻身飞出,勉强站稳,中掌处灼热难当,痛彻心肺。他真气在体内左冲右突,毫无章法,带得他的身法也是大露破绽。
“因于气,为肿,四维相代,阳气乃竭。”徐文兵不容他喘息,右脚一踏,踩向人影的百会穴,又是一掌,击在牧阳君小腹。
牧阳君面色酱紫,再也憋之不住,哇的喷出一股血剑,整个人惨叫一声,飞出六丈,消失在海潮之中。
那猫儿见主人败落,毛影一晃,几个起落间,便逃进了夜色里,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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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兵凝视海面半晌,只见海波阵阵,再无牧阳君动静,终于面色一松,接连咳出几口鲜血。
闵文文见大敌已去,快步跑来,扶着徐文兵就地坐下,见他面白如纸,心知不好,哭道:“老爷爷,你怎么了。”
徐文兵摇头道:“我无事,你把那个孩子抱来。”说着一指躺在远处的沈渭。
“好。”闵文文应了,小跑过去,她力气不大,只能抬住沈渭双肩,勉强将他拖了过来。
徐文兵将沈渭脑袋枕在自己腿间,又伸出三根指头放在其手腕上,闭目思索一阵,忽而睁眼,长叹道:“孩子,你知道么,你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