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岁了,与自己非亲非故,也就才认识几天,看样子也不是特别安分的人,做错了事不知反思反而要发脾气,要是自己再惯着她还不知道以后会惹来什么麻烦。
“夫人,莲步过来了,”简书进院时刚好看着姜桐面色不虞的走了出去,嘟囔了一句:“姜姑娘这是怎么了?”
“没事,她的食盒送过去了吗?”
“膳房刚送过去了,”简书应到。
“让莲步进来吧,”林郁起身往屋里走去。
莲步行礼之后便说起昨日夜里躲在膳房后偷听到的婆子丫鬟们发的牢骚,人在受到压迫之后遇到个可以宣泄的口子十分容易冲动的说出一些平日里不敢提及的事。
“昨日夜里奴婢生生等到人定后,才敢回来。”
林郁粗算了一下,大概是夜里九点多了,这丫头做事倒是很谨慎,不过应该很冷了吧,不禁有些心疼:“受苦了,可冻着没?”
“谢夫人惦记,奴婢没事,”莲步凑近了身,接着压低声音说道:“二老夫人手上有人命官司。”
这不难猜测,林郁示意莲步接着说。
“这半年来二老夫人陆陆续续往外边放了不少印子钱,上月中旬有一户还不上,她派人强收了那家祖传的三十余亩良田,安家两位老人一气之下上吊抹脖子了。”莲步复述起来还心有余悸。
“这也算是有些家底的吧,怎么着也用不上借印子钱吧。”林郁有些不解。
“他们说那家男主人瞧上了一个流芳阁的女子,家里不同意替那女子赎身,那男子无奈只好借了印子钱替那女子赎身。”
从莲步那问清楚详细信息后,林郁从头上摸出一根银簪,塞给莲步,莲步慌忙推辞不敢收,素画连哄带骗的才让莲步收下。
林郁走进内室,看到谢云辞正倚在床头悠闲的看着书,初升的日光透过窗纸朦胧在在他脸上流连,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林郁无端的想起这句诗,如果说昨夜见到的穆王是头危险的雄狮,那谢云辞就是一朵高岭之花,可望而不可即,林郁怎么也想不明白,原主是怎样忍心眼睁睁的看着这样好看的一张脸慢慢枯瘦凋零的,是她的心事石头做的?还是性取向有问题?
后来林郁才知道,自己竟然在无意之间猜对了答案。
谢云辞见林郁进来,侧过去脸不去看她。
林郁有些好笑:“饿了吗?”
谢云辞不答,假装在专心看手中的书。
“刚才你也听到了,或许也猜到我想做什么,”林郁坐在谢云辞床头:“云婉和云开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侯府的大权在二房那里,我怕会在他们两个的婚事上做文章,所以,我们要把权利收回来。你怎么想?”
我们?谢云辞心中微动,是指自己和她吗?
谢云辞冷哼一声:“觉得薛氏不中用?”
“你什么意思?”林郁疑惑。
谢云辞将手中的书随意一扔,猛然坐起,突然凑近林郁,纤长的睫毛几乎戳到林郁脸上,冰凉的手指骤然绕过她的后颈捏住了林郁的脖子,林郁被激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谢云辞双眸漆黑深不可测,后又倏尔一笑:“原来如此,”
怪不得这几日她行事作风与之前大相径庭,怪不得她开始有意无意的讨好他,果然都是假象,不过是想把长卿侯府收入囊中,待他死后好光明正大的将那人接进来,真是可笑!
“你瞎捉摸什么呢?”林郁推开谢云辞,险些耽误在这人的美色中了。
谢云辞被气笑了,反而话多了起来:“我瞎捉摸?你不是盼着我死,好将你那情妇接来!”
“我盼着你死?”林郁反问:“你是我丈夫,我为何要盼着你死?”
虽然对于还没有结婚的女研究生林郁来说虽然说出丈夫二字很是羞耻,但她总觉的其中有什么误会,她非这么说不可。
林郁有立时察觉到有些不对:“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