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薛扶梅忙出来从马车里:“大人,可是王爷传唤来了?”
“王爷有些疲乏,不便见客,夫人还是请回吧,”小厮疏离的回完话转身就从角门进去了。
大街上一辆马车孤零零的在夜幕中尴尬的立着......
“娘,你看他们!目中无人的狗东西!”
“闭嘴!”薛扶梅朝车夫吩咐:“赶紧回府。”
“谢云辞,我可以借你的名帖一用吗?”林郁尽量语气委婉的问。
谢云辞也不在意林郁是怎么称呼他,心中冷哼,这个人动不动就将他打横抱起羞辱他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以后会有低三下四求他的时候吗?
谢云辞优哉游哉的细嚼慢咽,好看的眉眼染着一层薄薄的笑意,只是林郁站起身来并没有瞧见。
林郁多少也能猜到,或许是这几日自己太霸道了,惹的他不满了,自知有些理亏,也不再多言,省的将这人得罪死了,日子怕是更难过。
“素画,取上我的名帖,咱们去穆王府一趟,”林郁从衣橱里刨出来一个披风,“简棋,去备马车。”
素画简棋两人领命各去忙活了,林郁也转身就往外走。
“穆王府没有女主人,”谢云辞清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知道,”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呢?
“可去平康公主府,”谢云辞似是好意提醒了一句。
“不去,”林郁心中莫名的升起一阵邪火。
她前两天粗略的读过一遍小说,其中有写谢云辞与平康公主青梅竹马长大,但皇帝有意打压定国公府,怕公主嫁过去会投鼠忌器,所以将平康公主嫁给小将关渡飞。后来陆家姑娘才有机会嫁给定国公世子谢云辞,陆家姑娘难产而亡,才有原主林郁嫁了过来。
“你在生气?”谢云辞似笑非笑,修长白皙的手指把玩折一只玉碗,薄薄的胸膛似乎起伏剧烈了些。
林郁回头:“我犯不上跟一个我说十句都不答我一句的人赌气。”
说罢林郁抬脚便走,她自然知道如果前去求助公主大概是行的通的,毕竟是穆王的亲妹妹,可心中总也过不去那道坎,可能是原主作祟吧。
“夫人,马车备好了,”
“走吧。”
谢云辞看着那抹窈窕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无趣的将手中玉碗扔在桌上,眸色愈发浓重,看不清其中情绪。
谢云辞以为林郁一怒之下便不会再搭理他,这样也挺好,他本来就是在苟延残喘,不该拖累任何人。
园中响起一阵清脆的铃声,不一会儿房门又被推开,谢云辞看着少女轻盈的走近,衣袖飞扬,少女手指摇着两个铜铃铛,眉眼弯弯,肉肉的脸颊泛着粉嫩的光。
谢云辞感觉自己尘封已久的心仿佛被羽毛轻柔的拂了一下,她仿佛忘了刚刚还在生气。
“得罪了,”林郁还是不忍心将这瘸腿的侯爷扔在堂屋不管,一把将其抱起,走向内室。
谢云辞本就惨瘦,白皙的额头上青筋十分明显,此时更能清楚的看到那青筋剧烈的跳了几下,不知是因为动了怒气还是其他。
林郁将手中的铜铃系在谢云辞床头,这是她今日出去玩回来的路上买下的:“若是想要更衣就拉一下这根绳子,我告诉王兴他们了,铜铃一响他们就过来帮你了。”
说罢,这回林郁真走了。
谢云辞望着床头的铜铃铛,不知在想什么,又过了许久,
“素琴,”他轻唤了一声。
素琴规规矩矩的跪在地板上,“主人。”
“告诉常毅,调一队回来吧,”谢云辞平静的开口。
“是,”素画领命之后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王爷,长卿侯夫人来了,”无凭双手托着一份名帖。
“哦?”躲了月余她竟敢来,萧玄烨来了些兴致,放下了手中的笔:“让她进来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