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隙,“我也清楚我今天工具人的身份,但是能不能听我说一句?”
“你说。”
“不能平心静气坐下来好好聊一下吗?”
“酒也喝差不多了,话也说了,就到此为了。”
到底为止?路远闻言,看着江淮津,“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敷衍过你,从头到尾都没有。江淮津我从来没有敷衍过你。”
“我知道,所以到此为止。”
“卓楠,你帮我告诉他,共御风雨的那五年,已经胜过我重生。”
江淮津终于看路远了,顿了顿,“卓楠,告诉他,缺口当中,映着湛蓝青空。”
说完江淮津头也不回起身离开,路远艰难挤出笑,像哭一样的笑。
“你还好吗?”
路远喃喃道:“不好。”
桌上还剩下两杯酒,路远拿起来准备喝,卓楠拦下,“算了吧,别喝了。”
“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喝的这个酒。最后一次也是,总得有始有终吧。”
“那给我一杯吧。”卓楠端起另一杯,碰一下路远的杯子,一口闷掉,强忍胃里的不适,“喝完这杯,回家睡一觉,日子还是要过的。”
日子肯定是要过的,看是每一天都有期待,还是元旦第一天过后,往后的每一天都是重复。
出了酒吧两人站在路灯下,路远执意要送卓楠回去,卓楠看了眼不远处的保镖,“不用担心,我和他们一起回去。”
昏黄的灯光下,路远脸上的怅然和穿过灯光的细雨丝一样清晰,他叹一口气,“他的个展是哪天?”
“12月17号。”
“好,我知道了。”
看路远上车,卓楠立即折身奔向垃圾桶,胃里一阵抽出翻涌,吃的饭喝的酒如数吐出来。保镖吓坏了,三两步跑到她身边,撑开伞挡在她头上。
卓楠把包扔给他,“帮我找一下纸,这事别告诉舒特助,也别告诉左总。”
“你看他敢不敢。”身后响起清冷的声音,卓楠只觉得背脊一紧,是他们喝酒的时间太长了,还是会议本身就没有左禹川说得那样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