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宁放组了局,来的都是各式各样美女,左禹川来时,宁放朝一个素净的女孩使眼色,那女孩顺势坐到左禹川身旁,不说话,只是安静的帮左禹川倒酒。
左禹川长腿交叠,背靠沙发,
“叫什么名字。”
“满满。”女孩的声音柔和恬淡。
左禹川看宁放,宁放隔空朝他笑,举了举杯子。被众多美女团团围住的宁放活脱脱像一个老鸨子。
叫做满满的女孩是他特意找来的,眉宇里有两三分相似卓楠,她穿着素净,在一众妖娆浓艳里尤为显眼。
几杯酒后左禹川叫来舒钦交待了几句,舒钦便带着满满离开了,宁放看傻眼了,这姑娘是他费了老鼻子劲才找到的,他越过那些香艳坐到左禹川身边,“就没点感觉?”
“别整这些有的没的,你说有乐子我才过来,不是来找情怀的。”
宁放笑,指着一众姑娘,“那这个好办,这么多妹妹总有看上的吧。”
“撤了吧。”
“这么多,就没一个看上的?”
左禹川失去耐心,“撤了!”
宁放大手一挥,叫走所有人。
房间一下空旷起来,左禹川喝完杯中的酒,“朋友一场我谢谢你,但以后别费这样的心思。”
“所以你们……”
“桥归桥,路归路。”
宁放咋舌,左禹川大老远跑一趟,就得了个桥路各归的结局,宁放一时不知该说什么,默默把酒续上。
“我以为我尽了所能给她爱与自由,但她却说我只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强加于她。”
卓楠与沙漠为邻的肆意,拒绝时的决绝都让左禹川只觉得心灰意冷。
面对面时她已经冷静无情的拒绝了,所以就算宁放找了眉眼与她相似的人也没用,其实没有人能代替另外一个人,也没有人非要另外一个人才能过完这一生,情浓时卓楠尚且没有向左禹川要任何关于永恒的承诺,何况他们中间已经隔了左禹川与宋兆和的一段婚姻,隔了近500天的光景。
左禹川没有再喝酒,只是拿起桌上的烟,一抽、再抽,缭绕青烟里,他说:“我这一生大概就要这样过下去了,为了免于算计而周旋于算计间,父子离心,母子情薄,爱人背离。”
离开纸醉金迷的会所,左禹川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一时间有些恍惚,舒钦问去哪里,他脱口“凤鸣湾……”继而改口,“回溪湖里。”
“先生。”
上车之际,满满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叫住他。
左禹川侧目,“不是让舒钦送你回去了吗?”舒钦也纳闷,明明已经将她送回去了。
“是我自己又回来的,我出台一次是600块,你给得太多了。”满满递过厚厚一沓钱,目光莹莹。
“留着吧,辞了这边的工作重新找个班上。当然要是你喜欢这份工作当我没说。”
满满不作声,腾在半空的手也没有收回去,某个瞬间很像倔强的卓楠,左禹川的心忽一下有些软,“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女孩道谢跟着左禹川上车。
“我叫袁满。”女孩打破沉默,“也满意现在的工作,我只是帮客人倒酒,不跟着客人离开会所。”听起来像是某种解释。
“我管不着你这么多,不用向我解释。”
“我不希望你误会我。”袁满说得很真诚。
袁满住在老城区,周围的环境不是很好,车也只能开到巷子口。临下车前她执意把多余的钱留下。
舒钦轻蹙眉头,现在的年轻女娃娃手段还真的可以,明明自己带她离开时她是乐意收钱的,现在又一副清高至极的样子。
反观左禹川,他正朝着袁满离开的巷子看,舒钦心里忽然觉得不得劲,要是卓小姐知道左禹川主动送别的女生回家应该会难过吧。
卓小姐…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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