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楠醒来发现自己被两条有力的手臂圈着,耳边是均匀的呼吸声,眼眶不由发酸,直到现在她都还不太敢相信左禹川就这样真实的躺在自己身后。
指腹轻轻覆在左禹川的指节上,左禹川的名字一遍一遍回荡在心里,空灵又厚重。
左禹川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正午他才醒过来,卓楠后背贴在他的胸前,是久别的踏实。卓楠的头发长了许多,散在枕头上,洁白的脖颈间反着光泽,他勾起一绺长发到鼻尖,卓楠确认他醒了,轻巧起身。
左禹川大手一勾她又陷回原地,“陪我躺一会儿。”
“我还有工作。”
左禹川单手支撑着身子,居高临下审视着卓楠,“让我好好看看你。”
卓楠眼帘微阖,不做声,眼睫上落下一个湿热的吻,接着是鼻尖,脸颊,然后是桃花瓣一样莹润的嘴唇,脑后的大手往下游移,至后背,至胸前,裙带滑至手臂,卓楠突然清醒,往后一缩,“不要。”
左禹川一愣,停在半空的手轻柔放下,指腹刚触到卓楠的肩头,她抗拒道,“左禹川,不要。”
轻叹一口气,片刻收敛眼中的情欲转而轻柔帮卓楠整理好裙带,轻吻她的肩头,“我们回去吧。”
“回哪里?”
“你的茶厅呀。”
刚进阿尤恩左禹川只是稍稍打听,热情的当地人就带着找到了卓楠的茶厅,看大门紧闭,带路的大叔说:“这长腿的家伙,肯定又去找宝贝了。不过傍晚就回来了,她说要带着霞光回来,夜里才会有好梦。”
卓楠总是隔三差五的关门,想念新奇饮品的顾客有些抱怨,问她为什么不正常营业,她笑嘻嘻回答:不开门的时候就是去找宝贝了。她总是带回奇奇怪怪的东西,她统统称为宝贝。
大叔邀请左禹川到家里喝茶等,左禹川拒绝了,如果真如大叔说的卓楠总是要带着霞光回来,他不想错过第一眼。于是在茶厅门口从火热正午,等待微凉傍晚。
卓楠随手绾起长发随意擦一把脸,“走吧,给你煮茶。”
左禹川解下袖扣,正是卓楠送的那一对,自从知道袖扣真正的含义后他就时常佩戴,但磨损也随之产生,他又舍不得,改成只在重要的时候戴,他戴着这对袖扣完成央企混改,签下许多战略协议,中了不少招投标,自然也是要戴着这袖扣来见卓楠。
他将衣袖挽至小臂,露出结实流畅的好看线条,装作无意瞟了一眼,这个男人一如既往的好看。
左禹川从窗前移步至卓楠眼前,轻哂,“要看就正大光明看。”
卓楠寡他一眼别开脸先一步出了房间,还是分开些比较好,毕竟这地方人是不多,但嘴杂得很,她可不想成为饭后谈资的主人翁。
左禹川怎么肯,三两步追上她,不由分明紧紧拉住她的手,果然,退还房卡的时候礼宾满眼意味深长看着两人,光是那一眼,卓楠已经想到超过十个版本的故事了,不禁觉得脊梁骨有些麻。
煮茶时,她下意识的选择清淡的黄茶来煮,后知不对又往茶里多加了两匙糖。那是连她都觉得齁的甜度,果然左禹川的眉头不自觉微微蹙了一下。
“这里条件很有限将就一下。”
左禹川又喝了一口,回味着嘴里粘稠的甜,“还不错。”
还不错就多喝点,卓楠又把杯子添满。左禹川轻吹冒着热气的茶水,不多时眉目舒展着将一整杯茶全喝了。
环顾四周,心里泛酸,星眸微澜,“你在这里开心吗?”
卓楠点头,“开心,在这里认识了不少好朋友,在车站做售票员的丽巴布,在警察局上班的费萨尔,邮局上班的瓦哈卜,还有这个房子的主人法图麦夫妇。”
左禹川顿了顿,虽然不舍她离开,但她能开心就是好的,是要好好感谢善待卓楠的这些人,“等一下我们去挑点礼物吧,不能空手去你朋友家。”
“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