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禹川的眼里,他不紧不慢吃着饭,也没有着急离开的意思,宋兆和喝掉最后一口汤,嘴里还留着清甜,胃里却翻江倒海,一股不可压制的力量由下往上冲涌,她极力克制,胃再次收缩冲破一切封锁,她捂紧嘴巴朝厕所奔去。
“哇”胃里的食物一股脑儿吐出来,喉咙一阵阵辣生专生,衣服汗津津贴在后背,她抬头,镜中的自己带着些许狼狈,眼泪情不自抑往下滚,落在池子里荡开涟漪。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平复好,洗了把脸冷水脸才出门,左禹川站在阳台上翻看厚厚的画稿,宋兆和走近,问:“你今天不忙吗?”
“明天一早陈奇会过来接你去看医生,我预约好了。”
宋兆和神色有些慌乱,略带抗拒,“我没事,就是这几天胃不太舒服。”
“多久了?”左禹川手指漫不经心翻着画稿。
“就这几天。”
左禹川收回手,抬眼一瞬不瞬盯着宋兆和有些苍白的脸,仿佛快要被看穿,宋兆和垂下眼帘,“有一段时间了,有所察觉的时候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禹川,对不起……”宋兆和紧抿菱唇,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艰难开口,“钢笔的事情我很抱歉,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当时不一时兴起给你准备礼物就好了……”
“你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宋兆和对着左禹川的背影问道:“你信我吗?”左禹川当然信宋兆和,只是她是宋谦的棋子,又为何不可以是他对宋家发难的理由。
在冷落宋兆和的这段时间里,大禹和程绍安又联手拿下新区的项目,宋氏的股票因为主力资金被西山项目套牢影响进出而下跌。
“信。”左禹川清浅一个信字,宋兆和心里的石头像放下一般,挽唇,说:“回去的路上开车慢点。”
左禹川带着一身孤寂回到凤鸣湾,他步步为营,周旋于算计间,好像只有在凤鸣湾才能卸掉盔甲和防备,柔软舒适的睡一觉,他一直觉得付出了就会有收获,相爱就能在一起是世界上最大两个谎言,但又一直支撑着他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