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夏末,还是没有卓楠的任何音讯,左禹川询问云城的项目进程,舒钦做完汇报,他决意去看一眼那个并不大的项目。
途中,收到舒钦发来的两个地址,一个是卓楠的家新家,一个是卓家酒庄,舒钦知道左禹川此去还是因为卓楠。
下过项目已是傍晚,左禹川按照舒钦给的地址去了卓家酒庄,他不信一个会为家人心碎的人会杳无音讯。
“卓夫人您好。”
正埋头整理货物的林芳循声回头,见来人目若朗星,步履雍荣,手里还提着贵重礼品,并不像客户,风气颔首,回:“您好。”
左禹川放下礼品,“我是卓楠的朋友,路过云城过来看看,近来联系不上她。”
林芳仅对方清霖一众朋友有印象,眼前的人矜贵从容,不像卓楠口中提过的朋友们,招呼左禹川坐,“有劳挂心,楠楠出远门了。”
“我知道她出远门了,想问问是去了哪里?”卓楠并未做叮嘱,但既然有人主动问上门,自然是卓楠不愿说,林芳回答:“去了法国。”
“您能告诉我她新的联系方式吗?”
林芳有些为难,思忖片刻,“对不起,若楠楠再打来我征得她的同意才能告诉你。出去这么些日子,我们就联系过两次,一次是落地后的报平安,另外一次是用当地的公话打过来的。”
左禹川掏出私人名片,推到林芳面前,“卓夫人,如果卓楠同意请第一时间告知我。”
名片上只有一个名字和电话,林芳应允着收起来。
小半月后接到卓楠的来信,语气淡淡,如常报平安,只是听到左禹川的名字时,他轻微停顿,“嗯,知道了,我会联系他的。”
林芳听得出卓楠怅然,“楠楠,如果整理好心情了就回来吧,我每天都在担心你。”
“妈妈对不起,是我自私了。”卓楠心生内疚,她避不开左禹川,她让父母担忧挂念,避不开卓越,电话那头陷入沉默,林芳马上轻柔改口,“妈妈知道你平安就好,不回来就不回来,没关系。”
挂上电话,卓楠对着无垠沙漠泣不成声。
傍晚,卓楠下楼做饭却心神不宁,法图麦太太说:“今天我们早点打烊,刚才丽巴布来过约你去露营,你在楼上睡觉我替你答应了。”
看着墙角放着的一堆露营用品,卓楠点头应。
门外响起喇叭声,法图麦帮着提东西,撵着卓楠往外走,“赶紧去吧,年轻人就该多玩玩。”
费萨尔开车,丽巴布帮忙装行李,法图麦朝她小声耳语:“好孩子谢谢你。”丽巴布狡黠眨眨眼。
夜晚温度接近零度,如果不是能看见满天星河,露营确实不是很好的选择,几人裹着厚厚的棉服搭帐篷,手冻得几乎要失去知觉,丽巴布拿出酒壶,‘咕咕’灌下一大口白酒后递给卓楠“楠,你也喝一口,热乎一点。”
卓楠接过,仰头也灌下一大口。丽巴布惊呼,“慢一点,这个酒很烈。”
卓楠咂咂嘴,“确实烈。”
喝过酒,身上窜出暖流,卓楠又灌了一口。初到阿尤恩卓楠睡不着的时候也会喝几口酒,但不知为何,清醒贯彻不说,往事更汹涌,卓楠便不再尝试。
费萨尔提醒卓楠,“只可暖身,不可喝醉。”
“知道知道,不会让你一个人干活的。”
“我不是怕干活,是怕你醉了错过星落。”
下午,法图麦太太找到丽巴布,问能不能带卓楠散散心,她一个人在楼上哭得伤心,下班时丽巴布拦住费萨尔,说想去露营,费萨尔问为什么,丽巴布回答:“想带楠看看星星,说不定她能好受些。”
丽巴布问过费萨尔在达赫拉的海滩上为什么牵自己的手,费萨尔说:“我认识的丽巴布热情得像沙漠,心地柔软像白云,能知朋友喜乐,能周到爱护。”
费萨尔明了,赶在天黑前准备好所有东西,载上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