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多等一会了,雪天路滑。”左禹川搬了凳子到窗前,两人并排坐着,卓楠看着窗外纷飞的大雪发呆,左禹川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陈奇接到电话后,驱车前往云顶公馆,一路上雪越下越大,刚下高速,就因为交通管制被拦下了。
突然封路是大家都没有想到的,左禹川心里竟然生出几寸欢愉,“雪太大封路了。”
卓楠偏头看向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左禹川轻哂“我这么大的房子,会少你睡觉的地方吗?”
卓楠眨巴一下眼睛,战术性抬杯子,就着空杯子喝了个寂寞。
“楼顶有玻璃房,去上面看雪吧,反正也走不了了,安之福至。”一句话说得卓楠不知如何拒绝,起身跟着左禹川上楼。
三楼是个通间大平层,四面都是玻璃,窗帘全打开后,两人仿佛置身于雪山之中,如果说一瓶酒没能解开卓楠一整晚的愁绪,那眼前的雪景能完全弥补和驱散不快。
三楼的沙发松软宽大,卓楠刚坐下,整个人就陷进去了。感叹道“这才是看雪嘛。”
卓楠身上散着好闻的酒味,左禹川问:“你什么时候会喝酒的?”
“十六岁。”卓楠看了看左禹川,又继续说道:“不是你想的叛逆学坏,我父母经营着一个小酒庄,我喝酒完全是家庭熏陶。”
闻言左禹川下楼去,卓楠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她与簌簌雪暮只隔着一层玻璃,埋头抵在玻璃上,冰凉的触感从额头蔓延开来。
“卓楠?”
闻声抬头,左禹川拿着两瓶红酒折回来了,所有事情点到为止最好,再多就难有界线了,“左总,时间不早了,就不喝酒了。”
左禹川没说话,‘嘭’一声自顾启开塞子就倒了两杯,端着酒朝卓楠去,递出去的酒悬在半空卓楠并不接,左禹川闷笑,“我没有下药。”
道不明的气氛比药猛多了,她只是笑笑不作答,看着窗外的雪出神,左禹川与她并排站着,巨大的雪暮侵吞万物,外面已经茫茫一片了。最后一口酒尽时,他侧目看卓楠。
卓楠感知,扭头看去,只是一瞬,左禹川忽地俯下身覆在她的唇上,大脑刷一下全部空白,后颈发烫,慌乱间打翻装着红酒的杯子,杯子掉到地毯上,声响被吸附,浓稠鲜艳的液体快速渗进毯子里,渲出不规则的一片红。
卓楠欲往后退,左禹川有预料,扣住卓楠的后脑,转身就将人抵在玻璃上,卓楠身上自有的馨香混合着酒精,缭绕在鼻息之间,一双唇霸道又缠绵,灵巧撬开卓紧闭的齿关,是流连辗转的夺吮,也是步步深陷的探索,百转千回,千回百转后终于放开卓楠,流遍全身血液的麻酥感被大口大口吸进的空气平复。
“你……”
左禹川似笑非笑,“我说的是真话,这酒不错。”